她有预感,今天会发生大事,而且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将是她人生中最难忘的一天。
回到家,门口正停着一辆云忆从来没有见过的车,红色的,很耀眼。
打开了门,刚进入房间,云忆就感受到了浓浓的沉重感。
让她走的每一步,都觉得异常的困难。
厨房里的母亲,难得传来笑声,跟那天长璆在家里吃饭的时候一样。
同样的,父亲的脸上也多出来了些许的欣慰。
“夏夏,你出去看电视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云忆:“……”
不安的心里一直等到从厨房里走出来个熟悉的面孔,云忆才猛然瞪大眼睛。
这个人不正是夏安吗?
夏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很有礼貌的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就是云姐吗?很高兴认识你。”
对此,云忆没有什么好脾气,甚至于之前跟夏安所有的矛盾都在这一刻爆发。
她冷着脸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夏安一愣,“是爸爸让我来的?”
“爸爸?”
云忆的手下意识紧了紧,抬头看向云父,云父点了点头,“嗯,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妹妹?比我小三个月的妹妹?”云忆的手不由抖了起来,一时间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这时候,云忆的母亲走了过来,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云忆的……后妈。
云父也知道云忆可能一时间接受不了,可是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妈在你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后来我又娶了你阿姨……”
云忆不知道自己以什么心里听完这些话语的,只知道自己的内心里五味杂粮。
她稳了稳心神,问:“那让她来干什么?告诉我,现在的我可以离开你们这个家了吗?你们才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而我是多余的?”
云忆还想说什么,整个人夏安突然护住夏釉,大声的喊:“云姐,你不要说这话,妈妈怀孕了,别让妈妈动怒!”
云忆这才知道,今天的电话不过是让她回来,认清真相而已。
她拿起自己的包就准备往回走,夏釉追了上去,想要劝她:“云儿,你听阿姨解释……”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云忆直接甩开她的身子,怒气冲冲的走了下去。
紧接着就听到身后一声惨叫,夏釉捂住自己的肚子哀嚎起来:“老公,老公……肚子,好疼……”
“云姐,你怎么可以推妈妈?你不知道妈妈是个孕妇吗?”夏安紧接着哀嚎一嗓子。
云正国看着自己平日里还算乖巧的女儿,现在成了这副模样,没忍住一巴掌打了过去。
没给云忆反应的机会,就抱着夏釉往楼下跑。
房间里只剩下云忆跟夏安。
夏安轻笑一声,满是不屑:“Surprise!云忆,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这就是她拿捏云忆的把柄。
顿了顿,她又说:“你可能不知道吧,这套几百平米的小房子,是他们留给你的。而我,早就跟着妈妈去了别墅区。”
说完,她又一阵从楼上滚了下去,直直滚到了楼下,满脸都是鲜血。
“啊,云姐你干嘛推我!”
云忆一时间有些慌了,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随着楼下云正国一声谩骂,紧接着就是救护车传来的声音,以及警车声音的传来。
云正国没有了往日的温情,他指着云忆大声说:“逆女,把这个逆女给我抓起来!”
就这样,云忆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进了警察局。
他的父亲对她曾经种种的好,都成了过往云烟。
她叫了十几年的母亲的人,居然是后妈。
“……”
警察局里,云忆想了很多,却越想学气。
夏安摔成那样,估计又要扯给她了吧。
正在这时候,有人走了进来,是长璆。
他冲着警察局里的人笑了笑,说:“麻烦你们了,我来跟她说几句话。”
“嗯。”
“你怎么来了?”云忆下意识问。
长璆走了过来,猛的抱住了云忆,小声说:“云姐别怕,我陪着你。”
……
医院
看着自己的老婆跟自己的女儿,因为自己另一个女儿而同一天进了医院,云正国心里五味杂粮。
夏安已经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她脑袋被裹了起来,看起来严重,其实只是一些皮外伤。
但是夏釉的情况就不是很好,本来三个座左右,胎儿就不是很稳定,又因为那一撞,差点流了产。
夏安看着自己的母亲,哭的梨花带雨:“弟弟还在。”
云正国这一辈子的愿望就是能有个儿子,兴许是上一辈子传下来的呆板传统,这件事就成了他唯一的心愿。
现在好不容易夏釉怀了孩子,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个几天,就出现了这种事。
可是让他惊吓了一度。
云正国叹了口气,有些自责:“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让你们受委屈了。”
恰巧这时候夏釉醒了过来,露出了个苍白又无力的笑容:“不关孩子的事,我本来就肚子有点痛,云儿呢?”
怎么说也已经照顾了云忆十几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云正国轻哼一声:“让我送牢里去了,你看看她做的好事,安安的脑袋都被摔成什么样了。”
说起来夏安,云正国就一阵心疼,当年因为家族的原因,他不能光名正大的跟夏釉在一起,连带着,夏安也成了没名没分的女儿。
夏安一阵委屈,“爸爸,我没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她们娘俩越是这么说,显得越懂事。云正国越是觉得愧疚。
跟云忆的嚣张跋扈相比,她们俩句句都说中了他的心理。
“正国,你赶紧去派出所把云儿接回来,她一个女孩子家的,进了派出所以后名声都不好了!”夏釉劝道。
云正国觉得有理,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等云正国走后,原本笑着的夏釉突然板起脸来,她质问坐在一旁的夏安:“你为什么要陷害云儿?还有,谁推的我你觉得我不清楚吗?”
面对质问,夏安第一件事就是装傻:“妈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夏釉怎么说也跟云忆相处了十几年,云忆什么脾性她还是知道一点的,虽然性子刚烈了一点,但是心肠不坏。
起码,做不到推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