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紧急措施是曾今她发烧时林夫人对她做过的,她倒是还记得。
没过多久,权冽似乎觉得热,睡得有些不安分。
南雾月担心他掀被子,索性拖鞋上床,牢牢的压在上面。
一整晚,南雾月前半夜替他换毛巾,直到体温感觉没有升高的趋势,她又替他压着被子。
这期间两人都不好受,南雾月更是累到直接躺在他身边睡了过去,手上还握着湿毛巾。
……
翌日,天空泛起鱼肚白,但天色依旧阴沉沉的,雾气迷绕,看不清城市光景。
前夜窗帘只拉了一半,这会儿有光透进来,屋子里也明亮了些。
权冽缓缓睁开眼,宿醉引起的头疼令他皱起眉。他有些艰难的将手臂从被子里抽出来,揉了揉太阳穴,隐隐发觉有些不对劲。
他微微偏过头,这才注意到了整个蜷缩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儿,正睡得正酣,卷翘的睫毛透出淡淡阴影,泛着乌青。
昨晚的记忆慢慢归位,权冽缓缓起身,望着两床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终于明白昨晚为什么会感觉那么窒息。
见她似乎蜷缩得更紧,他走下床,掀开被子一觉,将两床被子原封不动的压给了她。
南雾月被惊动,但浓浓的睡意令她睁不开眼睛,只扯了扯被子,很快又陷入沉睡。
浴室里恢复宁静。
权冽穿着浴袍走出来,精短利落的发丝挂着水珠,有几滴沿着颈线划到浴袍半敞开的胸膛上。
他瞥了眼床上的人,拿了手机出去打电话。
南雾月是被热醒的。
她觉得有十几斤的大石头压在身上,怎么都喘不过气来。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她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压在两床被子里。
室内温度很高,她的脸颊被蒸出粉嫩的颜色。
宽敞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屋子里静悄悄的,几秒后她才依稀听见,卧室外有人在说话。
南雾月打开门走出去,客厅里正在回电话的人淡淡看过来,冷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