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姐客气了，这是应该的。”要不是为了年终奖金，要不是为了年假。韩奚哲心里暗搓搓想。

…

到了学校宿舍楼下，隔着车窗，南雾月便注意到站在宿舍楼前的人。

她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在江芸芸她们之后下了车。

郑晓琴往这边看过来，苍白的脸色顿时亮了，脚步匆匆走了过来。

南雾月避之不及，只能和她打上照面。

“雾月……”和从前尖酸的态度相比，郑晓琴这声雾月喊得有几分无奈和妥协。

蒋美妮和江芸芸疑惑的视线看过来，南雾月只能说“你们先上去吧。”

“那我们帮你把东西拿上去吧。有什么事儿就打电话。”蒋美妮说。

南雾月点头。

待她们走后，南雾月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诶，好好。”

…

两人去了学校旁边的咖啡厅。

南雾月注意到她正慢慢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招来服务员，给她点了杯冰水。

郑晓琴神色踌躇，半晌才说“雾月，你能不能原谅你爸爸，不要请律师……”

“您就一点都不关心我受伤的事情吗？”

从见面那刻起，郑晓琴就没有问过她伤怎么样。她想，就算再怎么重男轻女，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是怎样硬的心肠才能做到不闻不问？

就连她住院期间，也没见郑晓琴踏进医院半步。据说，学校都联系不上他们。

南雾月渐渐寒了心，为原主感到不值。

郑晓琴目光顿住，像是这时候才想起，动了动唇，有些哑口无言，连带着脸色都涨得通红。

南雾月没报什么期望，叹了叹气，“我有时候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原本随口的一句话，对面的郑晓琴听了，脸色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