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其他人将方知带到远一点的地方，月纱又投身战斗。切断腿后再用斧头劈开头，比只用光刃更耗体力。上午才和吴央徒步四个多小时，如今两人体力下降的速度非常快。不过和几十只丧尸交手，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在附近奋战的方脸更是接近体力透支，脸色发白，反应速度越来越慢。好几次险些被丧尸抓到。

月纱注意到他的样子只能过去帮忙，护送他到方知身边，扔了一块巧克力给他，“快吃，自己小心，照顾方知。”

一块巧克力！

方脸捧在手里热泪盈眶，他手里居然有一块巧克力！

小心翼翼地掰掉一小块，完全忘记前面异能横飞丧尸横行，也忘记头晕目眩的生理反应，方脸慢慢地舔舐着，一点一点感受巧克力的浓厚口感在唇齿中化开。

太幸福了！

他从来不知道一块巧克力能够让他幸福得流泪，幸福地忘记所有的疲惫和悲愤！

吃完那一小块，他将剩下的部分仔细地收起来揣进有拉链的口袋里。

战斗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月纱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将斧头随地一扔，手心都被斧头磨破了皮，沁出点点血迹。

她已经许久没有参与如此激烈的战斗了。

有那么几个瞬间，她非常后悔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实力，就该放个大招让所有的人跪地膜拜。

吴央比她更糟，躺在地上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异能耗尽，从内到外都是一种枯竭状态。

X市的其他异能者也倒成一片，不在乎地上各种血迹和狼藉。有的人累到意识不清，连伤口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局长坐在台阶上，颤抖的手从最贴身的口袋里摸出珍藏的烟，点燃一根，吞云吐雾起来。

月纱想闭着眼睛休息片刻，刚合眼，就听到呜呜的哭声。

她实在不想理会，太累了，没有力气再去关心任何人。

下一秒，她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她在警局的羁押室里。

“吴央？”月纱坐起身来，羁押室里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