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十边县的大宅子并不多,根本只有两处。若是一开始就留心搜查的话,说不定早就抓到人了。
一处是县令新建的,一处是前前任县令留下的。
前前任县令因为私自征收苛捐杂税被抓了起来,前前任县令夫人带着儿女回了娘家,遣散了家仆,宅子就荒废了。
邓建听着侍卫禀报的时候全程斜眼看太子。
太子只能盯着县令。
县令两手连连摇晃,“下官也没想到啊!”
前前任县令的宅子就建在十边县县中心的东北方向,与县令府隔着两条路,四周一大片园子,虽然无人管理,但是植物没有枯萎,反而异常茂盛,几乎遮住了整个宅子。
“每天这里进进出出的,没人觉得奇怪?”站在宅子面前,太子生气地质县令,“荒废的宅子突然有了人,这还不算奇怪的事?”
县令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进去看看。”邓建对太子立威风的场面不感兴趣。
但太子还是狠狠地瞪了县令一眼。
宅子很干净,厨房里找到些米面,几间屋里都有被褥,明显最近有人在此处生活过。
“仔细搜。”邓建直接向太子带来的人下令,“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侍卫们都看着太子,他们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
太子瞪他们一眼,“看什么看!还不快去!”
侍卫们有些摸不清风向地一哄而散。
搜索了近一个时辰,一个侍卫来报:“在一个柜子下面,摸出来一颗珍珠。”
侍卫知道金矿案是太子的心病,即使是一颗小小的珍珠也不敢私藏。
太子接过珍珠,拿在手里仔细观察,“浑圆饱满,色泽亮丽,没有穿孔,不像是首饰上的,倒像是专用来赏赐的。”
邓建和太子对视一眼,心中已有结论。
他们认识的人当中,有一个人的妾氏是南海边上的富商之女,其娘家经营的正是珍珠生意。
“珍珠虽小,但柜子不深,少了一颗,应该也会努力捡出来。”邓建对着颗小小的珍珠保持一定的怀疑态度。
“或许是撤离的时候匆忙,没有仔细数。”太子认定自己的想法,只想快点回京抓出主谋,他连忙为邓建的怀疑找出合理的解释,企图打消他的疑虑。
“他们在十边县蛰伏几日才分批离开,不像是匆忙撤离。”邓建不被太子的情绪影响,自顾自地分析。
被否定的太子不高兴地撇嘴,一时又想不到别的原因。
“可能是原来屋主的。”侍卫插嘴道。
“十边县鸟不生蛋的穷乡僻壤,那个私征杂税的县令也难以搞到这等色泽的珍珠吧。”太子不屑地说。
“可能,是人故意放在那里的。”邓建又提出一种可能。
“如果不是你执意要来现场调查,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柜子下面有一颗小小的珍珠。”
太子一一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