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只要真铁了心想撬开舒舒觉罗府上的嘴,也不是不能了。
“阿楚珲,你可记得那两个小丫头的脸?”鑫月忙问,既是今儿碰见了,就没得放过的理儿,想来那两个丫头便能做了突破口。
阿楚珲点头:“自是记得,姐姐的意思是想收买了她二人作眼线?”
鑫月点头,不过这事儿倒也不急:“那个外院的倒是可利用些个,不过眼下不急,你线去打听打听两个丫头的背景,若是家生子,只怕不好收买,咱们若轻举妄动反而打草惊蛇,如若是外头买来的奴才,你再慢慢行事,这事儿图稳不图快。”
阿楚珲忙应下了,他眼下虽是官职不高,然好歹也算是正经旗人家的小爷,还在直隶谋了差事,身边儿还是很有几个可用之人的,今儿因挂心鑫月的安稳,也都一并带着,这会子正好吩咐了去。
外头有阿楚珲看着,鑫月便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接下来只还安心带着弟弟妹妹逛街去,末了还寻了一酒楼用了膳,天都擦黑了,才带着一堆小玩意儿和府上没有的点心回去。
白日里走动得多了,夜里鑫月睡得极踏实,翌日日上三竿才起身,半夜连二阿哥哭都没听见,她这头儿用着点心粥饭,还收着阿楚珲递来的信儿了。
只一夜的工夫便查明了那两个丫头的底细,这两个丫头俱不是家生子,全是舒舒觉罗府买来的,其中外院那个都不是奴籍,只是帮衬做活的,如此跟主家不一心,便也极好买通了。
两个丫头一个在外院干活,另一个在内院,然到底不是极信任之人,那个在内院伺候的丫头也只是二等洒扫跑腿儿的罢了,想来便是有心打探知道的也不多,鑫月琢磨着,末了还是给阿楚珲回了信儿,叫人先联络着,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发现端倪了,知道一点儿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
如此一来,没过几日,倒也零零散散的送来了些消息,有关乎太太动向的,也有那格格身子情况的,总归是聊胜于无的。
然鑫月很快便也顾不上外头的事儿了,她快发动了,刚过了正月,鑫月肚子便隐隐发胀发坠了,到底是有经验了,她便觉得多半是这几日的事儿了。
日日便只为自个儿生产作准备,接生人手还是先前的老人,皆是十四爷特嘱咐过的,年前便在府上守着了,眼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福晋又有了身孕,当日不会来她这儿守着,舒舒觉罗氏想插手也不成,鑫月琢磨着,也不必再劳烦了四爷福晋或是十三爷福晋,她自个儿便行了。
然她这头儿没劳烦人家,没过日里四爷福晋乌拉那拉氏和十三爷福晋兆佳氏到底还是登门了,十四爷难得拜托她们的事儿,自是要上心些的。
完颜氏好生迎了这二位皇嫂,知她们为塔拉氏二来,心中说不酸涩是假,她有孕这么久了,也不见得十四爷来信关切,虽然十四爷的信想来是被雪堵在路上了,可到底叫人不爽。
这一心里不平,完颜氏对鑫月也少了些关切,她且仗着有孕,只管叫鑫月招呼了乌拉那拉氏和兆佳氏去。
好在她们都是再平易近人不过的了,都这会子也不计较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事儿,只管同鑫月坐下来好好说说话,陪着些,二人还说好了,一人轮流着来,今儿是你明儿是我,二人都来也没那个必要,总归外头有个能为鑫月做主的便是了。
鑫月挨着个儿的谢了,便只静等着孩子发动了,如此又等了七八日,孩子总算是有些动静了,鑫月这头才将将吃了午膳,肚子便觉得有些疼了。
十三爷福晋兆佳氏正陪着鑫月呢,用罢膳正吃茶,见鑫月面上似有些忍耐之色,这便扶着鑫月去偏间产房躺好去,又是叫稳婆又是叫太医,一听稳婆说确是发作无疑,兆佳氏面上也见了喜色,紧忙吩咐人好生伺候着。
如此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也幸而又兆佳氏在呢,下头奴才们皆有条不紊的,伺候鑫月更衣吃茶,或是扶着鑫月在房中走动,鑫月很快便迎来了密集的疼痛。
到底是经过了一次了,这一次比第一次轻松了许多,心态上也安稳许多,然到底是得熬时辰,从午时半一直到亥时,这才听得一声响亮的啼哭,稳婆连声儿道喜,侧福晋又给贝勒爷添了个阿哥!
兆佳氏面上掩不住喜色,紧忙进去看了孩子和鑫月,见母子均安她便也彻底放心了的,总算是不负十四爷所托,同时也是感叹这位塔拉侧福晋的福泽深厚,得了一个二阿哥不够,时隔半年竟又给十四爷诞下了三阿哥去,这下子塔拉侧福晋可是彻底在府上站稳脚跟儿了,除非福晋也生了两个儿子,不然谁都压不过塔拉侧福晋去。
这次生产鑫月少受了不少罪,这会子生罢了虽是疲惫得很,可还不至于一下子昏睡过去,见兆佳氏便在她跟前儿安排着,她少不得少起身些,谢了兆佳氏去。
“若无姐姐在这儿替我把着,三阿哥不能这般安稳。”
兆佳氏紧忙扶着鑫月躺好去,面上有些嗔怪:“都这会子了你还同我客气作甚,你好好的我便放心了,我也能好好给十四爷交差了,你旁的不必想,我再多陪你一日,明儿同四嫂一道走。”
“你饿不饿,若是不饿便赶紧的养足精神,以后两个小子养在你跟前儿,可有得闹腾了,我这便给你们贝勒爷写信送信儿,也叫你们贝勒爷高兴高兴,趁着高兴再多迎两场,看看能不能早些归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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