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想了个法子赎了碧螺的身,一顶小轿抬回了府中,自此又多了一名娇羞的小妾,夜夜留宿春兰苑,宠幸新人忘却旧人。
印昌密见碧螺之时,碧螺刚刚与另两房小妾打通了关系,自愿说服老爷去别的院子下榻,劝他雨露均沾,两人遂成了这个人情,慢慢走的近些将一些她原本还模模糊糊的事情慢慢讲给了她听,毕竟如今碧螺也是邹家的人了,并不过分避讳。
“这么说,两房的大夫人除了被关起来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碧螺点头“老夫人不出来处置,任他两位老爷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喜不过老夫人不发落了呢。”
“那江小姐呢?可有着急之态?”
“她?没有,整日领着一帮幼童藏在院内,只听得里面喊杀四起,像是操练之声,来人一律谢绝见面。”
“那,她的母亲邹氏呢?也不主持大局?”
“想必事情的结果太出人意料了,一时间大家都被打击到了,如今的国公府倒是安分的很,冯老管家又重新入住,掌管起家室,一切井井有条,只有一人显得有些反常?”
碧螺说着微微皱眉似在思索。
“何人?”印昌忙问。
“不是别人就是二姥爷邹峦,听闻以前二姥爷与二夫人杨氏恩爱如山,相敬如宾,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二夫人被关进小佛堂,大夫人也自愿在祠堂守灵,国公大人尚且能每日看一看大夫人的状况,但是一向恩爱的二老爷却自此再也没有见过杨氏,还下令一日只送一顿饭,简直是狠心。”
印昌听着有些疑惑的转了转眼珠:“邹远虽然纳了小妾尚且能想到糟糠之妻,邹峦明明比谁都正人君子却是夫妻本是同林鸟?还是说他其实是个大孝子,痛恨杨氏到很深的地步呢?”
这个碧螺就不清楚了她入府的时间不长,更是悄悄入府的,此时大部分人还不知道有她这个人物在呢,只不过各方打听猜得出这么个猜疑。
思考了一会印昌便先遣她回去了。自己又默默的思考了半晌,方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着出了门。
皇宫当中最近一直忙碌的大事也终于结束了,皇帝于正德大殿上亲面学子众人,一一考之,历史月余终于整理出结果。新进状元郎不仅才高八斗更是一表人才,皇帝十分欣慰。便安排翰林院任编纂之职,更是有心将自己的大女儿甄和公主下嫁于他,一时间皇宫充满喜庆的气氛,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宁王叶盛枫,也来请旨赐婚,着实让老皇帝高兴了一把,一时间双喜临门,怎能不乐?
遂摆宫宴百桌,宴请三品以上官员携家眷同往庆乐,国公府的邹远便接到了请帖,十分高兴,但是邹峦却郁郁寡欢,敷衍了几句便离去了。
这日江雨正在闲散看书,就有仆人端新衣来报,大老爷特吩咐,请表小姐一同出席此次宫宴。
江雨微微一愣,母亲邹敏兰和外祖母冯氏更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等来人退去,祖孙母女三人才略略探讨了一番:“不知为何?”江雨也很是纳闷,自己怎么有资格参加宫宴呢。
因着江雨的事情,老夫人渐渐振作起来,将心中的盘算说与江雨听,果然如江雨所料,老夫人不想过分追究了,至于到底如何处理还是没有想好。
江雨便拍了拍外祖母的手:“外祖母不必心急,且慢慢思考,如今府内一切由冯管家处理,守卫多有换更,我们也安全了。”
“那两个人呢?”老夫人微微咬着牙问道。
“都暂时被关了起来等候发落。”
老夫人闻言闭上眼睛口中喊着:“造孽啊造孽。”
邹敏兰将母亲哄睡以后便急急地来到江雨的房中:“雨儿,你此去皇宫也是好事,但是母亲总是心中难安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