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礼数江雨须得给梅妃行礼问安,可是江雨本是姜瑜是见到了仇人不说还曾经是自己的妹妹,这份心境行起礼来便十分的别扭,匆匆一拜便罢。
梅妃娇笑:“宁王妃快别这么多的礼,本宫区区一个妃子而已。”说这是便坐在了皇后身边的一个空座上。宁王自从见到她便是满脸不悦,正眼都不看她一眼。这会正想着如何找理由离开呢。就见梅妃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宁王殿下好久不见啊,如今新婚燕尔,抱得佳人归,真叫人感慨啊,想当年啊宁王殿下那般痴情,本宫还以为会至死不渝呢,没成想也不过是几年的光景,如今便是过眼云烟了。”
这话有些人听得糊涂,有些人听得明白,这无疑在掲起宁王的旧伤疤,宁王恋着那延国女子的事迹大家也多多少少有所耳闻,为了这件事情,皇上和皇后可谓是十分的烦恼,如今敢于当着皇后的面说出这番话的也就只有梅妃了。
一时间无人敢接话,瞬间静了下来,皇后的脸色更是难看的很:“梅妃妹妹,皇上说了莫要让枫儿再招惹你,依本宫看啊,偏偏每次都是你招惹了枫儿,却在皇上那边巧言善辩的,当真有意思吗?”说完冷哼了一声,饶是皇后娘娘再大度,涉及到自己得儿子她也不能忍让了。
“皇后姐姐你可真是冤枉了妹妹啊,每次皇上问起,臣妾都是说宁王的好话,不信咱们告到皇上那边去。”
梅妃摸着自己的指甲毫不在意的说着,叶盛枫眼看自己的母后又被这狐狸精欺负还是自己连累的,心中顿生起一团怒火。将要发作,江雨轻轻扯了他一把生生的把话给憋回去了。
“梅妃娘娘,您与宁王殿下的嫌隙颇深,江雨倒是有所耳闻,不过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咱们可以翻篇了,我与宁王殿下从今以后定会好好孝敬母后和各位娘娘,梅妃娘娘也不会和我们这些孩子一般见识对吧,总归咱们不是一辈人,较真起来着实难看。”
这一番话说的梅妃心中波澜起伏,她这个人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自己老,要说容颜她年轻的时候没几个能够比得上的,当年在延国就连姜瑜都是逊色于自己的,可是如今虽然依然风韵犹存,但于眼前这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相比不得不说她的容貌比当年的自己更胜,何况现在的自己多半是用胭脂水粉遮盖瑕疵的,又听到她将自己论为叶盛枫的长辈,更是气的牙痒痒。想当年她也曾觊觎过叶盛枫呢,如今怎会甘心成为母辈,但这毕竟是不争的事实,即便自己再忌讳,人家没有说错,梅妃便愤懑的呵呵一笑了之。
笛菲将梅妃的神情看在眼中心中也很是痛快了一回,是啊,自己比不过她,但是自己的儿媳妇能够比得过,显然江雨刚才也是给自己找补面子的,这样一来皇后看着江雨便顺眼了许多,虽然近几天听到诸多关于她的不好,但是至少今日,她还是很欣赏这位儿媳的。
梅妃自讨了没趣,喝了杯茶就离开了,江雨则是陪着几位娘娘和皇后一同游览赏花,又是品尝果点。这一向讨厌在女人堆里生活的宁王却是耐心满满的陪伴了江雨一整天。
到了申时才成双入对的离开,看着自己的儿子如今变得这般温柔,笛菲十分欣慰。却没留意自己身边两双火辣的眼睛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这一切。
这夜,邹瑞和池莲分别找了个由头告了一回假,悄悄溜到一处隐秘的闲置房子。两人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不多时来了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将一封书信交与二人看,自己又匆匆的离开了。两人轮流读了信,便将那信用火烧掉了。
“你今日见那两人有何感觉?”邹瑞问道。
池莲眼神空洞:“已经没有感觉了吧,只是心底莫名的痛。可能还有恨吧。”
邹瑞:“真没想到能遇到与我同病相连的你,更没有想到我们能联手。”
池莲:“若是我们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邹瑞:“你倒是狠厉的角色啊,是我小瞧了你。。”
池莲:“不如你志向高远,你不是打算攀上太子这高枝吗?”
邹瑞:“你不是也想再博一次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