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钧随意靠在椅背上,一派漫不经心的雍容华贵,而又气势夺人。
楚君终于被他看烦了,挑眉道:“顾同学,楚某有什么不对吗?”
感情顾少帅从头到尾都在盯着人家看。
不然以楚君的涵养,能让她忍无可忍的事实在屈指可数。
“啊,楚主席像极了这个笛子的主人呢。”
楚君脸色一沉。
顾霆钧的话显然大伙儿的注意力被顾霆钧掏出来的那个秀朴的竹笛所吸引,纷纷询问:“这个笛子到底有什么故事?”
“哼。”薄冰似的冷哼从主席位上传来,周遭都静了。
楚君神容冷峻,顾霆钧还在喋喋不休:“顾某幼时被野狼追逐,幸得一吹笛小女孩搭救,不瞒诸位,顾某对其一见钟情,并想方设法与其交换了定情信物。”
林璐眼睛发亮:“就是这个笛子?”
被问及此处,顾霆钧眼角眉梢都笑得舒展,像个孩子似的:“她是顾某初恋呢。”
女学员个个激动得双手捧心:真是太罗曼蒂克了!
楚君什么也没说,只冷冷地看着顾少帅,嘴角回之一个极浅的上挑——原本都已经忘记了,你却偏偏来提醒我……
“对了楚主席。”顾霆钧冷不防道:“她跟你很像哦,你有没有姐姐或妹妹呀?”
汗……
顾同学果然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会议结束的第二天,顾同学就被楚君直接调到了干事会总部。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英明无匹的楚主席对这新来的顾少帅青眼有加。
当然,顾霆钧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三天后——
林璐无比疑惑:“少帅,你是不是无意中得罪过主席呀?”
“为什么这么说?”顾霆钧挑眉。
某干事抱了一大堆文案,‘哗啦啦’全部堆放在顾霆钧桌上:“顾少帅,这是主席要你在今天完成的所有文档。”
顾同学看着摇摇欲坠的‘今日’文档,脸色一片死灰。
林璐一口咬定:“主席从没有如此针对过别人,一定是你得罪他了。”
顾少帅皱眉苦思冥想,深深陷入自我检讨中,最终他捂脸哀嚎:“我实在想不起来呀……”
他实在不记得自己何时得罪过楚君。
可怜的顾同学显然没有想到童年时代自己的惊世之举,要不然,估计他就不敢说得如此确定,肯定,笃定了……
顾霆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那种被困在文件堆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悲惨处境。
楚君这一手轻而易举点中了顾霆钧的死穴。
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不累死烦死也要被她整死呀!
顾霆钧认为自己得找个机会解决这件事。
日落西山,平京大学的佳人湖微波粼粼,湖光跃金。
佳人湖畔的长椅上,坐着一位白衣少年。
从顾少帅的角度看去,她漆黑如墨的短发对风微荡,温柔的明月像被它汲去了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