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这是何必?
“小弟,大家等着呢,你快说说,到底国师的画作如何?”
元姝蓦地回神,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很好。”
“很好?就两个字?”
“这是什么评点?”
“难道说这小子不敢得罪国师,但是又说不出哪里好?”
元姝思绪有些乱,她高声道:“两幅画作都是上品,在下也不是书画大家,也只能泛泛而谈,如果非要在下分个高下,那两位……平手。”
欢呼声起,平手其实很好。
论谁在处在那个位置,也不敢让国师或者王爷下不来台吧。所以大家都很理解元姝的判法。
元姝宣布完后转身走下高台,在路过沈宁轩身前时听到一个飘忽的声音。
“谁胜出,你心里有数。”
元姝根本不敢去看沈宁轩,加快步子走下了高台。
接下来的两日,元姝都尽量避开沈宁轩,而沈宁轩似乎也不在意,他与楚炎清忙着犒劳军士们,还要处理一些军务。
元姝抓着朔亿白天就骑马四处溜达,晚上就早早休息。
就这样直到几日后巡视结束,该返程了,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感应到了元姝对返程路上的顾忌,她居然病了。
于是,骑马来的她得到的照顾就是坐车回去。
在马车里昏昏沉沉的睡着,身体温度有些高,白天赶路的时候她只愿意朔亿陪在身边。
因为她生病,返回的时间被拉长了许多。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总是感觉有人在身边,可此人似乎并不是朔亿,她一定是烧糊涂了,居然觉得有时候陪着她的是沈宁轩。
这天,元姝刚刚睡醒,就听车外面的朔亿柔声道:“妹子,到了。”
折腾这么几日终于还是到之前的落脚点了。
还不等元姝回应一声,只隐约耳闻不远处有兵士来报,北都来使者了。
北都使者,那就是大楚皇帝的代言人。
于是当元姝下马车的时候没有见到楚炎清和沈宁轩,想必是去迎接那北都使者了吧。
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军医马上赶到,号了脉,开了药,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主帐。
温暖的帐内,茶香四溢。
沈宁轩抬起茶碗,吹了吹飘浮在水面上的嫩芽。
楚炎清神色清冷,认真的翻看着这几日的军报。
而这主帐之中还有一人,一个女人:温若离。
温若离长相只能算得上周正,刻意装扮一番之后勉强算得上清秀。她举止优雅,却少了些潇洒,多了些刻意。
楚炎清不说话,沈宁轩在喝茶,温若离扯着一块冰丝绣帕在鼻尖下按了按,脆声道:“陛下欲派使者前来犒劳国师与王爷,大公主得知后十分挂怀,陛下隆恩,奴婢幸得这次使命,这里有一封信,是大公主亲笔,交代奴婢一定要亲手交予王爷。”
温若离说完朝一侧使了个眼色,一名仆役端着一个锦盒呈到了楚炎清的案几上。
沈宁轩抬眼看了看温若离,嘴边挂着一抹笑,这笑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