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听到季瑶二字，瞳孔一缩，猛地扭头去看元姝，目光森厉。

“季……季瑶？张夫人，你说她是谁？她莫不是……！”大公主惊骇地捂住了嘴。

太子妃眼底一片冰冷，她的眸光看向沈宁轩。

沈宁轩还是拢着手，面色淡淡，眸光淡淡，似乎任何事都无法勾动他的心绪。

张若桃气息不稳道：“不错，若我没有看错，她就是前首辅相青雉的嫡孙女相季瑶！”

皇后目光冷厉地看向元姝，淡淡道：“原来她便是萧冕将军的义女啊……”

萧冕？！

元姝蓦地睁大了眼睛。

大楚战神萧冕？！他居然是自己这幅身体的义父？！

电光火石间，过往的种种，似乎都被串联起来了，元姝猛地扭头去看沈宁轩，刚好对上沈宁轩看过来的目光。

沈宁轩面无表情，眼底却划过一抹幽暗。

元姝收回目光，垂下了眼，她知道此刻她只能保持缄默，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任何端倪。

就在众人惊愕不已的当口，太子妃慢步走到了元姝身前，看向皇后，一顿之后，目光又移向张若桃。

“张夫人，你如何笃定玉姝郡主便是前首辅相青雉之嫡孙女，相季瑶？”

张若桃一手撑着软塌，坐直了些，目不转睛地看着元姝道：“太像了……”

楚帝一直盯着元姝，若有所思。

“长相相像的人何其多，当年相季瑶失踪不过十岁，五年过去了，张夫人如何能一眼就认出？”

张若桃有些凄哀地笑了笑：“当年季瑶失踪，我有大半责任，这五年，夜夜我都会梦到她，自是记得清楚……”

太子妃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神色冷峻。

“不过，若太子妃一定要让我来确定，倒也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楚帝沉声问道，其余众人都觉脊背一冷。

当年，大楚战神萧冕谋逆，这北都掀起了血雨腥风，后来萧冕三族伏法，萧冕这个名字便是楚帝最大的忌讳，凡是与他牵扯上关系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几位苦主夫人没想到出手伤人的玉姝郡主会撞入这样一个死局，心头那点愤恨已经被幸灾乐祸所代替。

张若桃道：“季瑶左肩胛上有一个胎记，像一只展翅的蝴蝶。”

太子妃沉默了。

“来人，带玉姝郡主下去验一验！”皇后吩咐道。

楚帝眯了眯眼，看向皇后，皇后一惊，连忙道：“陛下觉得如何？”

楚帝冷冷的哼了一声，算是同意。

两个嬷嬷走到了元姝两侧，大有她要反抗就将她架走的态势。

元姝看了看太子妃，再看了看沈宁轩，转身随着两位嬷嬷离去。

等了片刻，两个嬷嬷随着元姝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如何？”楚帝冷然问道。

其中一个嬷嬷恭敬回禀：“回陛下，玉姝郡主左肩胛确实有一处蝴蝶模样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