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清亲和笑道:“北都一切事物便有劳国师了。”
沈宁轩微微挑眉道:“陛下身边能人颇多,王爷多虑了。”说完转身便朝九皇子走去。
马车鱼贯驶出城门,九皇子又牵着沈宁轩的手,偏头仰视沈宁轩,一只手比划了一番。
沈宁轩看了看九皇子,又将目光投向渐行渐远的车队,点头道:“是啊,舍不得。”
北都的城门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马车里,亲卫溪童将熏香燃上,又开始忙活着烹茶。
令枫看了看楚炎清,楚炎清正一派自在地翻着一本山河志,神色清冷。
“弟弟,我说这路途遥远,为何不骑马呢?你也是带过兵的,应该不惧策马赶路的……”
听到这一声‘弟弟’,楚炎清的眉头不自觉地一拧,楚炎清还未说话,溪童就忍不住了。
“令公子,你为何不跟着太孙他们的车队上路?非要赖着我家主子?还有,我家主子是皇亲国戚,你张口一个弟弟,闭口一个弟弟,小心陛下治你的罪!”
令枫瞪大了眼,啧啧道:“诶哟,小溪童,你一张小嘴还挺厉害,可是我和你家主子可是歃血结拜了的,我是江湖人,江湖规矩就这样,你就算闹到陛下那里我也不怕,那杯酒可不是我逼着你家主子喝的,还有杯子里还有你家主子心甘情愿滴的血……”
“你……!”溪童说不过令枫,嘴撅的老高,瞅了瞅楚炎清,愤愤然道:“主子,你看他!”
楚炎清瞥了溪童一眼,溪童看明白了自己主子的眼色,只得闷闷地闭了嘴,继续烹茶。
楚炎清转而看向令枫,清冷道:“在卧云书院除了师长和学生,没有别的等级差别,歃血结拜也是事实,令公子要叫本王为弟弟倒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书院毕竟是个严肃的地方,还请令公子能分下场合。”
令枫满不在乎地轻笑道:“放心放心,虽然身为武林中人,我不拘小节,但是起码的眼色还是有的啊……弟弟。”
溪童用力瞪了令枫一眼,气鼓鼓的。
令枫含笑斜睨着再次垂眼看书的楚炎清,状似无意道:“弟弟,你对那玉姝郡主可是不一般啊……”
楚炎清翻书的手一顿。
“别否认,哥哥看得出来,要不然,九皇子怎么会这么巧病了呢?”
楚炎清再次抬眼,将书本放到了一旁的小案几上。
“此话怎讲?”楚炎清双眼平静无波地看着令枫,语气冰冷。
令枫笑道:“你对那玉姝郡主有意,不过呢,在哥哥看来那国师对郡主更有意思,你为了不让沈宁轩跟着一起去卧云书院,不就适时的让九皇子病了么。”
“你胡说!”溪童再也忍不住了,怒目斥责。
令枫半点眼风都没给他,而是定定地看着楚炎清。
楚炎清眸色暗沉,冷冷与他对视。
半晌,楚炎清开口道:“九皇子身体羸弱,令公子还是慎言的好。”
令枫哈哈一笑:“我就猜猜,弟弟认真了不是……”
溪童心中暗骂:猜你个大鬼头,嘴上都没个把门的,真想把这匪气十足的家伙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