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楚斐了?”
“嗯。”
“他怎么说?”
楚炎清摇了摇头:“不松口,坚持要用齐博。”
“他故意的!”
“他是故意的,我们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么?”
“那,便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元姝有些低落的自语道。
楚炎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我会处理的。”
“你有法子?”元姝的眼睛亮了亮,怔怔地望着楚炎清。
楚炎清含笑点了点头。
“说说?”
“保密,有些事,不可说,你等着看便是。”
……
七日后。
呯!一声脆响,林国公将茶盏砸了个粉碎。
“可恶,太可恶了!”林国公气得跳脚,元姝踏入正厅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怎么了父亲?”元姝心底晃过一丝不安。
林国公压了压火气道:“齐博死了!”
“什么?”元姝蹙眉:“齐博,死了?”
蒋氏也是一脸的疑惑道:“死了是好事,老爷为何还要生气?”
林国公拍了拍桌子道:“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我如何不生气?”
“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见元姝一脸焦急,林国公便道:“前几日,齐博被人抖落出来他借酒生事,强占民女,本来这是一个把柄,正好能让齐博丢了押粮官一职,谁想,那齐博气愤喊冤,找受害女子理论,两人一番撕扯,那女子的哥哥为妹妹出头,竟然把齐博给捅死了。糟就糟在那受害女子的哥哥正好是安清王的人,今日朝上,便有官员站出来参安清王治下不严,纵容属下行凶,太孙以此为由,收了安清王的兵权,并且将他软禁在了王府!”
“什么?!”元姝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难道说……”
林国公一叹:“你也想到了。”
元姝恍然大悟:“齐博做押粮官,这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不错!太孙果然好手段!他故意让一个同朔亿将军有过节的齐博做押粮官,他料定安清王不会坐视不管,于是在我们多番上表后无果,这样就能逼得安清王从齐博身上下手,只要齐博惹了官司,那么太孙就不得不换掉齐博,本来是个很好的做法,没想到反被太孙所利用!”
“恐怕齐博也不是死于那受害女子的哥哥之手……”
林国公长长一叹:“谁说不是呢,那少年郎在堂上直呼冤枉,说是有人推搡他,他才误杀了齐博。”
元姝一脸凝重:“有心算无心,太孙所图的并不是大哥的胜败,而是王爷手上的兵权!都怪我关心则乱,居然没有多想几分,连累王爷损失如此惨重。”
“女儿也不必过多自责,要知道,太孙觊觎安清王的兵权也不是一两日了,没有你,这兵权怕是也同样保不住,再说王爷重情,他是不会眼看着朔亿将军被人随意坑害的,既然有所牵挂,就必定有弱点,这一局,是太孙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