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赫悲悯地看着楚炎清,他继续道:“千真万确,沈宁轩来自斥云至尚族,他用心头之血与朕立下了誓约,今生对朕忠诚不渝,这也是为何,朕放心他,一切都听他的,因为他以心头之血立下过血誓,至尚族的血誓,所以,他不会背叛朕,也不能背叛朕,若是有违誓言,便会遭到反噬,只要朕活着,他一定会为朕守好这大楚江山,朕即便死了,只要命令他继续守护朕的子孙,那他沈宁轩也必定要一生一世为朕的子孙鞠躬尽瘁……”
楚炎清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楚炎清啊楚炎清,你可知道至尚族是一个怎样的族群?你太过自负,你总觉得你看到的,你认为的就是真相,但其实不是,这才是天意,不会因为你是帝王就按照你的所想的去安排一切……”
“本来,你可以让沈宁轩臣服于你,可惜,太可惜了,朕一旦闭眼,这大楚便再也没有了能牵绊沈宁轩的人,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沈宁轩,不了解……”
楚炎清怒道:“不了解又如何?!你以为沈宁轩是神?他服用的毒药便来自于至尚族,你才是愚蠢的那一个,你把沈宁轩看得如此之高,你真的不配成为大楚之主!”
楚公赫根本也不争辩,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刚刚的精神劲儿好像从来没有过一样。
此时的楚公赫已经气息虚弱,他低声喃喃道:“楚炎清……”
楚炎清阴沉着脸,微微倾身,然后他听到楚公赫低语道:“终有一天……你会发现……你一直争夺的……原来都无足轻重……你……拥有的……一切都将会失去……这辈子最渴求的……你终此一生……都得不到半分……得不到……半分……”
楚公赫说完,再无气息。
楚炎清面色森寒,双手紧紧握了起来。
“来人!!!”楚炎清一声高喊,宫门打开,多多领头,几个小太监跟在他身后,一行人快步走到了楚炎清跟前。
“派禁卫军,去国师府!!”
多多领命,几个人退出了景仁宫,多多着急去国师府,他没有发现,刚刚离开景仁宫,一个小太监刻意放缓脚步,便落在了最后,然后在拐角处身子一闪,便消失在了分岔路口。
……
多多领着大队禁卫军赶到国师府的时候,看到的是满眼的白,听到的事惊天动地地嚎哭声。
多多一愣,连忙上前,拉着一个哭得死去活来的管事问道:“这国师府出什么事了?!”
“国师,国师……薨了!”管家一边抹眼泪一边断断续续说道。
多多一脸的错愕,连忙带人冲了进去,然后他便看见了一个硕大的‘奠’字。
白色的帆布随风飘摇,国师府内,不是肃穆的黑,就是清冷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