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您说便是,下官听、听着。”吴知县说话都磕磕绊绊的了。
“本宫此前曾听人说过一事,正是和三年前的科举案有关,本宫甚是好奇,不知吴知县可听说过此事?”沈千凝一番话下来,吴知县听了差点儿没站稳摔到沈千凝身上。
还好一旁的帝萧宸黑着脸把吴知县推了回去:“吴知县的腿若是不想要了,朕这就派人帮你切了便是。”
“皇上息怒,下官方才实属无心,实在是无意冒犯娘娘。”吴知县这会儿都快哭了,横竖他是都死定了。只是一时没站稳而已,皇上的脸色就已经这样难看了。可见皇上是真注重颜面,那他先前想的办法就更不可能实现了。
这回,帝萧宸没再理会吴知县,转头对着沈千凝说道:“对了,你先前说的三年前的科举案是何事?”
吴知县听了帝萧宸的话,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怎么都不敢往上抬。
沈千凝只知道她的机会来了,这就正了正身,对着帝萧宸道:“皇上,臣妾被困这寨里不能脱身时曾听这云骥说过一些有关他的往事,臣妾听了十分愤慨,不知皇上可愿一闻?”
“你只管细细说来便是。”帝萧宸心里虽有些不满,总觉得沈千凝好像因为云骥的事情忽略了他一样。明明他们一起回来的,可一到这里,沈千凝连看都不曾多看他一眼,感觉她的一心全扑在云骥身上了一样。
就是这种感觉,让帝萧宸很是不满。可不满又能怎么办呢,他好不容易才把沈千凝骗到手,总不能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儿就又让她疏远了他吧。帝萧宸只能忍着心中的不满,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听沈千凝继续往下说。
“皇上看此人面相便该猜到些许,众人皆以为他只是一介山匪,实则不然,这云骥啊,还是个文武双全的状元郎呢。”沈千凝这就起了个头,等着帝萧宸来问。
“哦?此话怎讲?”听着沈千凝用如此夸赞的语气向他讲述云骥过往,帝萧宸还真是有些酸溜溜的。她都没夸过他!纵然在心里嘀咕了半天,面上还是未曾显露分毫。
“臣妾先前说了,三年前那场科举,可是发生了一场大冤案呢,皇上就听臣妾与你慢慢说来,对了,吴知县你可在这儿坐好了,可别一回头就没影儿了。”
沈千凝这会儿还不忘提醒吴知县,把那吴知县吓的又是一抖,沈千凝还什么都没开始说呢,他就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瞧见吴知县的举动,沈千凝满意地勾了勾唇,看样子,他还没有忘记自己做过的那档子破事儿嘛。
沈千凝先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这才缓缓说道:“吴知县既都坐好了,那本宫可就开始讲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沈千凝才同帝萧宸讲完了一切。此时再观吴知县的反应,别说是站了,就连坐,他都坐不住了,双腿都在不自觉的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