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
连绵的是终年的雪山。
花凉自幼便被送来这里修炼,如雪山一般,这里每个人都似不会笑一般。
久而久之,花凉便也养成冷心冷情的习惯。
只是习惯而已,并不是她天性使然。
这样的日子,久到花凉十八岁那年。
久到花凉自己都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冷心冷情的女人。
那年花凉不负师父所望,拿下天山宗圣女的称号。
拿下圣女的称号,也就等同于花凉有了绝对的自由。
宗里的事情也轮不到花凉去管,花凉跟师傅请了三年时间的假,下山去历练。
在魔兽森林里度过了一年,还好契约了一头小兽,她也不算孤单。
一年的时间磨炼,花凉自认为魔兽森林就没有自己不了解的。
她也算是跟这里的魔兽混了个脸熟,直到那个意外出现。
这日,花凉继续往魔兽森林北边的深处走去。
也不知道是陷阱,还是什么。
花凉猝不及防的一脚踩空,整个身子就直直往下坠。
可眼前一片漆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掉到什么洞里了。
反应过来后,花凉立刻调起全身的力气去抵抗那种下坠感。
诡异的是,体内的灵力竟然消失得一丝不剩。
也就是说在这里,她用不了灵力。
也不知道掉了多久,花凉甚至都要觉得自己未来的人生可能要被长埋地下了。
这么深的程度,她没有了灵力,想要出去何其难。
砰!
眼前忽然亮如白昼了,花凉还没来得及惊喜,就掉进一个水池里。
花凉本能的在水里扑通,这种本能也是求生的本能。
就在她扑通的时候,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花凉就顺着那个东西爬起来。
这一爬起来,花凉终于得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她大口大口的喘息。
平衡好呼吸,花凉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可一转头对上一双锐利如鹰凖的黑眸,脸部轮廓是如雪凌一般冷刻,唇形微薄,花凉心跳露了好几个节拍。
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可是花凉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心跳得不是自己的。
“可以放开我了吗?”男人磁性醇厚的声音,让花凉的心一沉再沉。
花凉还是没有反应。
男人拧眉,不爽的将身上像藤蔓一样缠着自己的女人给扯下。
脱离了那个男人,花凉失去支撑点,在水里浮浮沉沉。
“啊!我不会水。”花凉喊了一声,大口大口的寒水便倒灌进花凉的嘴里。
呛得她难受。
花凉没想到那男人凉薄至此,居然不管她死活了。
不过,她也没怪他。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担心被害就不错了,哪还奢望别人救自己。
当湖面上,真的就看不到那女人的身影。
君泽昊蹙眉,但还是鬼使神差的沉进湖里去救那个笨女人。
水底下,君泽昊见女人真的失去了知觉,往下直沉。
他游了过去,一手扣住她的后脑,想也没想,他凉薄的唇含住了她的小嘴,给她度气。
花凉一睁眼,看着面前放大的那张俊酷的脸,脑袋里懵懵的。
此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他带着她上了湖面。
花凉也清醒了许多。
此时,她也才知道这人是在这里洗澡。
她……
“会呼吸了吗?”他问。
花凉愣愣的点点头,那样子看上去特别傻。
可是下一刻,男人再次含住她的小嘴,这一次不再是度气,而是吻。
深到喉间的吻。
炙热的温度烧热了一湖寒水。
花凉又愣又慌,她该是拒绝的。
这男人给她的感觉,是她从未体会过的,不讨厌,甚至叫她有些沉迷。
也不直到是在水里的缘故,还是什么。
心乍浮乍沉得厉害。
直到耳边传来衣服撕裂的声音,花凉才惊醒过来,她满脸惊慌的瞪着君泽昊,“你干什么?”
“不愿意吗?”
“榴芒。”惊慌过后,花凉气得一脸红透。
这混蛋,初次见面,他就对她这样。
是不是此刻只要是个女人,他都要啊?
一想到此,花凉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就多了很多酸涩和丝丝的疼痛。
君泽昊不在乎她怎么想,将她拉上岸,就没有再去管她。
花凉一回头,哪里也寻不到那人了,不由气结。
“可恶,这里到底什么地方,为何一丝灵力也用不了?”用不了灵力,她一身的湿衣服要怎么干。
“阿嚏!”两个时辰后,花凉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打喷嚏了。
花凉头重脚轻得厉害,从未生过病。
生平第一次生病了。
这里比天山还冷,天山的冷是干冷的。
只要有灵力,便丝毫不惧那点冷意。
这里的冷,是阴冷。
她还没有灵力,也抵抗不了这里的寒意。
很快,花凉就冻得瑟瑟发抖。
花凉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求救,“喂,你在哪里?我知道你就在这里,你出来。”
花凉吼着嗓子喊,喊了一遍又一遍。
那人才是真的冷心冷情,任凭花凉嗓子都喊哑了,他也没有出来。
一天一夜后,病痛折磨得花凉濒临崩溃,花凉嗓子都喊不出来了。
君泽昊才出现。
花凉看到他终于肯出现了,真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去形容。
只知道他来了,她便不会病死,“救我。”
“给我。”君泽昊直接又薄凉。
一时她听不懂君泽昊的话,“什么?”
“把你的身体给我。”
这话,这声音,都没有一丝温度。
他要的也只是花凉的身体。
十八年的人生里,花凉都是在修炼。
什么男女情都没有见过。
更别说去经历。
想了半天,以花凉的聪慧,大概也知道一些,“我不想骗你,也不想伤害你,你不能碰我,成为圣女的那天,我便服了毒药,碰了我,我们都得死。”
有一点花凉没有说真话,其实那不是毒药,而是蛊。
“圣女?天山宗的圣女?”君泽昊波澜不惊的问。
花凉微讶,没想到他竟会知道天山宗。
不过也不意外,天山宗成名已久。
花凉轻‘嗯’了声,“只要你救我,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
“好。”君泽昊异常爽快的答应了。
大概是知道花凉说的话是真的。
他便也没再执着花凉的身体。
花凉以为这是解脱,却没想到这成为了他们之间的死结。
君泽昊救了花凉,而他的要求是要花凉出去以后,为他培植势力。
对此,花凉没有异议。
像君泽昊这样不简单的男人,若没有自己的势力,早晚也会被他的对手给杀死。
花凉问过,“这里我们要怎样出去?”
她想他在这里比自己久,肯定找到出去的办法了。
哪知那人却说,“我中了毒,灵力全封。”
简单的八个字,疏离而冷漠。
“中毒?”花凉蹙起眉头,想不通是什么人这么狠,居然给他下毒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一不小心好像踩了什么,就掉下来了,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这下面还有个你。”她想到被埋,想到恶魔,想到魔兽。
独独没有猜到会看到美男出浴图,虽然过程一点也不美。
害得她差点被淹死,差点病死,如今还被君泽昊奴役。
这代价……
花凉眼角余光瞄了瞄君泽昊的侧脸,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将她的病治好了。
君泽昊忽然转过头,正好一错不错的捕捉到花凉在偷看他。
花凉尴尬万分,没想到被逮了个正着,“我是发现你比我天山宗任何一个弟子都要帅。”
君泽昊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那边有些书籍,你无聊了,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