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在这等你。”寻尘摆了摆手,给他们布下一个隔音结界,示意他们什么都不听。
寻尘师兄的暖心举动,让花凉千年寒冰的脸,在春日暖阳下都化成了水。
然而花凉就这么对寻尘笑了一下,让君泽昊俊脸彻底的黑了下去。
花凉转头,对上君泽昊黑沉沉的眸子,笑容一下子敛了去。
轻蹙了眉头,什么嘛?怎么又不高兴的样子。
刚刚还好好的啊。
花凉启开唇,刚要开口说话,一道强悍的气息暴掠而来。
一道鹅黄色的身影,急匆匆而来,一来就闯进了他们的隔音结界里。
花凉看着那身影掠来,直接就扑进了君泽昊的怀里,俏脸上的担忧和着急那么明显,“昊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我刚刚听说有四大门派围攻你们。”
花凉一怔。
然后就跟傻子一样,傻傻的看着一个陌生的女人那般关心和担忧着君泽昊。
她的手还在君泽昊身上摸来摸去,那般亲密的称呼。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只大手轻轻就箍住她的脖子,让她呼吸不得。
花凉傻傻的看着君泽昊竟没有一点抗拒,反而还笑了。
握住那个黄色少女,磁性的嗓音,在这片空间里荡着温柔撩人的波动,“樱儿,我没事。”
如果说在君泽昊开口之前,花凉还存了一丝希望,那么这一刻,宛如万箭穿心。
她果然只是做了二十多年的梦。
一颗心忽上忽下的浮沉,最后彻底沉入冰寒的湖底。
这个男人,早已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花凉娇俏的脸,一片惨白到虚无。
下面,寻尘看着那三个人,森森皱起了眉头。
花凉什么都没有再说,转身暴掠而去,几个纵身间,与君泽昊便是已经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后面还有什么声音,她半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几个瞬息间,花凉就遇见西门妖和北宫姬两人。
两人似乎遇上了一群人的围攻,正打得难分难舍。
要不是他们实力高,被这么多实力不弱的人围攻,下场绝对吊打的。
见此,花凉都没有时间去伤春悲秋,一跃而下。
“我的人,你们也敢欺负。”话音未落地,西门妖和北宫姬就见花凉的身影从他们面前一掠而过,花式吊打那群人。
一句话都不问,就只用最残酷的暴力,狠狠的狂揍。
西门妖和北宫姬一开始松了口气,终于有个自己人来了,为他们减了不少压力。
然而刚轻松一秒,就觉得奇怪。
花凉就像被恶魔附体了一般,明明一身白衣,倾城飘逸,却用她残忍嗜血的一面在发泄着什么。
那些个人都被揍得没人形了,花凉依旧没有停下来。
等到寻尘赶来,看到的就是一地被暴虐过的尸体,不禁打了个寒噤。
花凉那身飘逸的白衣,被鲜血染成了红衣。
“小师妹……”寻尘担忧的唤了声。
“师兄,我想卸去天山宗圣女的身份,麻烦你回去通知一声。”说完,花凉扔出了一块白玉令牌。
寻尘看到有东西过来,下意识伸手接了。
看清这块白玉令牌,眸子里涌起深深的复杂情绪,“小师妹,令牌你收回去,只听说过圣女死去的,从未听说过还有人能够自己卸去的,你别给自己招惹祸端。”
这时,君泽昊也追过来,听到这一句,眉头紧紧皱起。
他身后,紧紧跟来了黄衣少女和他的手下。
黄衣少女看清那位染了一身血迹的女人,此刻染着嗜血的冷意,冰冷无神的眼神,静立在那,仿佛遗世而独立。
就是这么一个古怪的女人,傲然冷霜之姿,鲜血的浸染再加上一地的尸体,足可以看出她的暴戾和残忍血腥。
如同恶魔一般,给了她一种无法挣脱的窒息感。
黄衣少女不舒服的看向君泽昊,却见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女人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强大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从此,圣女花凉……已死。”花凉举起了长剑刺入自己的身体。
寻尘瞪大眸子,还没反应过来,身边掠过一道黑影。
那人的大手速度再快,抓住了剑,利剑还是没入了花凉的身体里。
花凉呆滞的眼眸,紧紧盯在君泽昊抓住长剑的手上,鲜血一滴滴的从它指缝间滴下。
半晌后,花凉才稍稍有了一点情绪。
她微抬眼眸,苍白的小脸白若天山上的雪一般,“放开。”
君泽昊将剑拔出,迅速用药封住花凉的伤口,“你不是还有话要跟我说。”
“我和你,无话可说。”花凉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掌拍飞君泽昊。
见那女人伤了君泽昊,黄衣少女浑身暴起暴戾的气息,拔起长剑,一剑自花凉的后背狠狠刺进去,“你竟敢伤我的昊哥哥,真是找死。”
“花凉。”
“小师妹。”
“凉儿。”
三道不同称呼的声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