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祎眸光灼灼如热焰中的黑曜石一般,深邃迷人。
两人四目相对,简凉抿了抿唇,有些话在喉咙处打着滚。
话还没说出来,就听宋北祎磁性诱人的声音,在耳边蛊惑,“凉儿,我爱你。”
他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这三个字便能搅乱她一池春水。
简凉微攥了下拳头,强忍着内心的情绪不外泄。
好一会儿,她莞尔一笑,“所以说,你现在是非我不可吗?”
“嗯!”
简凉亲了他一口,“谢谢。”
宋北祎黑眸一深,厚着脸皮讨赏,“再奖励一个。”
“我还没洗脸刷牙呢,今天中午有个简单的聚餐,你要来吗?要去的话,就赶紧起来吧。”昨晚,容熹发来的短信,定下的时间和地点。
简凉推着他壮阔的胸膛,催促他赶紧起床。
这男人什么癖好,躺她床上,就喜欢把自己剥得这么干净。
宋北祎根本不在乎她那点力道,一个翻身就将人压在下面,“凉儿,今天我们去把证办了,再也没人能阻止我们了。”
简凉暗暗好笑,这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在意一纸结婚证的事情。
就好像在怕着什么东西。
两人之间连孩子都有了,他不是该高枕无忧了么。
简凉突然就觉得让宋北祎拿捏不住,或许才能让她更懂得多珍惜自己一分。
“可我怕你养不起我,怎么办?你也看到我身后的人,你再看看大雷二雷,可不止一大家子呢……”
“女人,你可不要太小看我了。”说完,宋北祎低头往简凉漂亮的锁骨上用力咬了一口。
男人真没有怜香惜玉,那一口咬下来,简凉痛得倒吸了一口气。
“丫的,你属狗的啊?”
“乖,别乱骂自己。”宋北祎好心情的逗弄起炸毛的小妮子。
忽然,他发现自己宁愿简凉跟自己闹闹小脾气,也比她一身的忧郁和悲伤要好。
看她冷绝的锁着自己的心门,就等于将他推进寒潭中。
简凉气鼓鼓瞪他,“宋北祎,从老娘床上滚下去。”
话未落地,简凉踹起一脚。
但是脚刚抬起,似乎脚脖子上被什么丝丝缠住。
简凉脸色又一变,气得大吼,“宋混蛋,你绑我做什么?”
“为了防止你踢坏了我,把我抛弃了,所以该强势的时候,我也要强势一点,该粗鲁的时候也得粗鲁点,但这不妨碍我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你,乖……别抗拒,不然痛得又是你。”
“臭不要脸的,这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道貌岸然的禽獣。”简凉想呸他无数口。
这混账就仗着他修为比自己,对她,越来越过分了。
丫的,打不死他。
她真想毒死他。
宋北祎妖邪的一笑,瞳眸里倒映着某人气得铁青的小脸,心里的禽獣慾作怪得更厉害,“你说的不错,正如我向来都比较喜欢用行动证明自己。”
“啊啊啊啊……禽獣。”
一早上在明媚的阳光下,那间小房间里,响着杂乱的声音,还有女人不断骂骂咧咧和哭泣的声音。
某人吃饱喝足,但也被某只小妖精抓得浑身血痕。
简凉气鼓鼓的收拾了自己,还好这栋别墅里,没有其他人。
要不然她今天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貌似她一个孤儿,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姥姥是谁呢。
四下看了一下别墅里,大雷二雷那两混小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两人一放出来,就放虎归山的猴子一样。
虽然两小子经历的世俗之事不多,但这世上,简凉不觉得有人能够欺负得了他们兄弟两。
所以一点也没担心他们两不在别墅里的事情,只担心招惹上他们兄弟的人。
简凉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宋北祎将刚温好的牛奶拿到简凉面前,“你看你这几天熬夜都熬出黑眼圈了,多喝点牛奶,增强点抵抗力。”
“我没有手。”简凉故意道。
宋北祎微微勾唇,端起杯子,送到她唇边。
简凉喝了一口,“那两小子呢?”
有宋北祎在,简凉感觉自己除了在床上,几乎就等同于断手断脚一样。
什么都是他伺候得好好的。
这跟自己上一世比,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早知道当初宋北祎是这样的男人,她一定紧紧抱住这条大腿,使劲挥霍这男人的宠爱。
“知道你醒了,爸妈他们都从清州过来看你们,这些天因为你有事,没来打扰,所以这些天他们都跟着那几个猴子玩。”宋北祎边说着,又端起牛奶杯,喂了简凉一口。
一顿早餐吃得还算和谐。
简凉跟他说的话,也多了一些。
宋北祎却依旧没有多放心。
仿佛不能领证,那颗心怎么都无法落地。
就算明明知道那不过一张纸的事情,都没有两个孩子来得实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盼望的儿子,都没抱过就已经长那么大,宋北祎心里有着巨大的落差。
不过,宋北祎最能肯定的一件事。
穷极一生的想要把简凉冠上宋太太的名字,成了他最想奋斗的事情。
有人看着,简凉就更放心些,“等会我想去逛逛商场,你去吗?”
也不知道魔族人离开帝都没有。
简凉觉得既然要在帝都长住,就该好好治理一下。
“好。”像是知道简凉所想,宋北祎又道,“魔族人已经退出帝都城市,也许可能还有人掩藏了气息,躲在这里,不过都不再那么影响帝都了。”
“是你干的好事吧?”
宋北祎微愣,随之妖邪一笑,“老婆,你要是觉得我有这么厉害,那我就是有这么厉害。”
“老婆个屁,谁是你老婆?”臭不要脸的。
“简凉。”
“我怎么不知道你是我老公?”简凉白眼斜翻。
“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两都不知道滚了多少夜,应该算是几千几万辈子的夫妻了吧?”
“那顶多算是……”
简凉还想反驳,就被宋北祎冷声打断了,“你要是再敢否认,我不介意让你这个月都出不了门,下不了床。”
宋北祎说的时候,又咬牙切齿,又阴狠。
仿佛简凉成了他的仇人一样。
简凉咽了咽口水,因为某人的淫威,因为自己的自由,她没出息的闭了嘴。
“你狠。”
“乖。”宋北祎温柔宠溺的亲吻了一口她头顶的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