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迟衍放下手机，仿佛看到以后的日子。

昨天该说的都说了，杞夏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结果刚坐下，就发现厉迟衍似乎有些低气压。

难道是早饭不好吃？

她喝了一口牛奶，厉迟衍擦擦嘴，忽然问了一句，“医生有没有说过怎么样恢复记忆？”

他不是一直都不着急的吗？

杞夏自己就是医生，当然懂得这方面的知识，“分情况，正常可以多接触以前认识的人或去过的地方，也没准再撞一次脑袋就恢复记忆了。”

她现在换了学校，杞威年也过世了，身边的环境几乎是陌生的，确实不利于恢复记忆，唯一比较熟的人可能就是厉迟衍了。

“我们之间有什么回忆吗？”那么多次听厉迟衍提起之前的自己，杞夏总觉得和她本人不是很像，所以她还挺好奇的。

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

虽然现在的杞夏也不见得多好，但比起从前已经足够让人省心，况且她做的那些事厉迟衍多半也说不出口，难道要他描述杞夏是怎么骚扰他的？

那不如再撞一次。

杞夏眨眨眼，“你在打什么主意？”

“你不是急着要结束合约，我可以帮你咨询医生。”

失忆这种事确实不好说，厉迟衍也不指望能问出一个结果来，之前是因为杞夏答应他的那件事不着急，但是现在他发现拖下去似乎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杞夏点点头，“是你自己不答应，我随时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