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眉梢，亲昵地勾着对方的鼻子，“我可以当做是酒后吐真言吗？”

杞夏眨着纯净的眼睛，似乎没读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冲他笑了笑，神态更像是一个小孩子。

想起来杞夏还没有吃饭，厉迟衍吩咐任数把车开到一家高级餐厅，接着又想到一件事，低头问怀里的人，“你要是酒醒了，会把今天的事情忘了吗？”

“我的记性很好的。”杞夏一脸骄傲地抬着下巴。

厉迟衍有点希望杞夏记得，又担心她会秋后算账，把犯蠢的事情算到他的头上。

于是问她，“有多好？”

“嗯……看过一遍的东西就能记住。”

“天生的？”

“不是。”虽然杞威年很疼杞夏，但对她的管教也十分严格，从小就有意培养她，这也是她小小年纪就能掌握那么多东西的原因，但也导致杞夏基本没有闲暇的时间。

厉迟衍没接话，杞夏好奇地偏过视线，男人的脸上已经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落寞，灯光透过车窗照进来，他晦涩的眼神明暗闪烁，“那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车内的氛围突然有些悲伤，杞夏错愕地看着厉迟衍，似乎知道他不开心，却不懂得怎么安慰对方。

面对着她这副样子，厉迟衍也不舍得再发难，执起她的手，把掌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认真而又恳切，仿佛在自言自语，“别再忘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