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端坐在上面正在凹造型的李克用,闻言顿时像被针扎了一般,气场一下子就泄得一干二净。
没办法,李克用只得抛下幽州的事情,专心对付起朱老三来,毕竟刘仁恭只是让人觉得恶心而已,朱老三那可是会要命的。
不知道爱老先生的相对论,适不适用于藩镇之间的相互争斗,总之有人欢喜就会有人忧,有人争斗呢自然就有人“捡漏”了。
刘仁恭这段时间过得属实是顺风顺水,他居然趁着老朱进攻河东之际,再次的出兵。这次刘守光一雪前耻一战底定义昌,节度使卢彦威开城远遁,直接逃去了汴梁。
一不小心老刘捡了如此大的一个“漏”,得意之下却忽视了一点,什么人的便宜都好占,唯独朱全忠,向来只有他巧取豪夺的,怎会让别人占了便宜?
正好距离上一次的江淮惨败,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梁军的元气也恢复了一些,于是老朱当即下令,进攻河东的前线军队停止进攻,集体转向全力进攻幽州。
而李存勖的内判院,早在刘仁恭进兵义昌时,就得出了结论:梁、幽之间必有一战!
就在他们将研判结果上报李克用的第二天,梁军全线停战的消息以及刘仁恭的求援信,同时被送到了晋王府。
“哈哈哈哈....,活该!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快,还指望孤去救他,好哇,那孤就好好帮帮他!”,李克用最后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分明就是要趁着梁军进攻幽州之际,再狠狠的踹上刘仁恭一脚。
坐在下首的李存勖见状叹了口气,上前将那份分析报告向前推了推,说道:“父王还是没有细看我们提出的报告”。
“看了啊,当然看过啦,当时为父还不太相信,没想到吾儿竟有如此的....嗯....先见之明,真让你猜对了哈”,李克用打着哈哈说道。
“父王看过的话,就应该注意到最后那部分,也就是我们提出的针对性策略”,李存勖边说边将报告翻开,指了指其中的一段话。
“上个月初十,河东盐贩许某在榷市上见到一人,与契丹人同行,根据他的描述,此人酷似朱全忠那个女扮男装的女儿朱令雅”。
李存勖说道这里,将报告翻到另一页继续说道:“这个酷似朱令雅的人,于第二日在榷市的不同地方,分别被茶商赵某、布匹商李某见到过。所以我们判断,应该是朱全忠已经派人与契丹进行了接触”。
“其实这次朱全忠对幽州用兵,极可能是攻下幽州进一步与契丹人建立起联系,所以这次我们还是要....增援姓刘的”,李存勖稍微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说道。
“什么?救他!想都不要想,什么契丹人、梁军、幽州军的,让他们一起来,老子要跟他们单挑....”,爆王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