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又’是一条好汉啊!你非要把我整没了才舒坦呐”,李存孝借着台阶赶紧就坡下驴,一番打闹算是多少的保住了面子。
就在几人哄闹之际,门外的亲卫又将脑袋探了进来,“吃饭、吃饭,你们几个吃完就跟洒家一起把骑兵的套路整理一下”,李存孝也被那名亲卫烦的没了脾气,便张罗起吃饭来。
“不是吃饭,那个.....晋阳内判院的密件到了”,亲卫嗫嚅着说道。
“哦,应该是李秘书内参通报,拿进来吧”,按惯例只要李存勖在外,每隔旬日李秘就会将收集的情报信息,编纂成册飞递过来,以便李存勖及时了解河东内外的情况。
不多时亲卫将一个密封的布袋提了进来,“这次够多的啊,莫不是老朱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李存勖一边检查布袋口的封蜡,一边说道。
拿出里面的内参翻看了一阵,他的脸色随着翻动的文件也愈发的凝重了起来。“不是朱老三,是刘守光与契丹人掐起来了,而且还把王镕也给卷了进来”,半晌过后他将文件递给李存孝道。
如果要只是刘守光与阿保机两方互砍,对于李存勖而言倒是喜闻乐见的,但他如今作为客军正在王镕的成德镇,时刻防备着朱全忠,这个时候三方互掐一个不慎,就会将李存勖牵扯进去,到时小李子除了率军跳海,就真的没有出路了。
“就王镕那个尿性,平白无故的怎么就跟刘守光干上了,不是他的风格啊,而且他们的关系不是一直都还可以的吗,怎么突然之间说翻脸就翻脸了呢?”,李存孝闻言一脸的疑惑,接过李存勖手中的文件随手翻了翻,就递给了一旁的刘知远。
让他动手没有任何的问题,可看这些文牍他就很头大了,“你把这些都看看,晚上把资料复盘一下,说与洒家听来”,这厮很无耻的吩咐了一句,现成的小弟不用就太可惜了。
交代完事情,李存孝又转头对着李存勖说道:“事情确实麻烦一些,不过事已至此那咱们还不如坐山观虎斗,等他们忙完咱们就下场,看能不能捞点什么”。
李存勖闻言也是眼睛一亮,一直以来他都将沧州看作河东唯一的出海口,得失心难免重了一些,相比之下李存孝的一番话就很有格局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阿孝,还真没看出来,捡漏这方面你跟朱老三有一拼啊!看来李秘书应该也是这个意思,不然不会快马飞递过来这么多的内参,那个那个谁,还有那个谁,你们赶紧把这些资料吃透”。
意识到有好处可以拿,李存勖当即便兴奋了起来,完全不顾满脸苦逼看着一大堆资料发愁的刘知远,连声不断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