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殿外的莫黑白只隐约听见，里面似乎传来男子咆哮声。

还有玉器，茶壶，等一些东西摔碎声。

莫黑白颇为担心，不顾主子命令，推门提着佩刀冲了进去。

入眼的是一片狼藉。

地面上，全是玉器被打碎，掉落的玉器碎渣，而案几上也乱如，被抢劫了一番似的。

慕容复抱着头，披着散发，坐在地上。

声音的衣袍已被破坏不成样子了。

脚下的袜和靴子，也不知掉到了哪里去。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莫黑白小心翼翼地走向前。

伸出去的手，还未挨着坐在台阶上的慕容复时。

一双清冷嗜血的眼眸突然抬起来，直视他。

“去把严无痕叫来，快去！”

急声下命令，莫黑白愣了下，便赶紧跑出去，找到了严无痕。

严无痕刚好要出宫，就又被莫黑白拽回来。

六皇子慕容卫跟在后面。

“阿复，找我做什么？”

路上，严无痕询问。

莫黑白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说让他快一点。

他家主子好像突然病了。

莫黑白领着严无痕，进来。

六皇子慕容卫在后面关门。

此刻，慕容复早已分不清谁是谁？

头痛欲裂的他，将殿内所有的东西又砸了个稀巴烂。

严无痕扶住他的时候，他眸底似冰似火。

“滚！”

他一掌击伤严无痕。

严无痕倒在地上，单手扶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

“阿复，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

陌生的眼神，陌生的声音，让严无痕无比惊讶。

旁侧，六皇子慕容卫瞧着与平日里不太一样的慕容复，他也惊呆了。

“九皇叔，你这是怎么了？”

眼前之人，时而疯狂，时而冷静，时而笑容癫狂，时而又阴沉的可怕。

两种极端，两种神情，在慕容复身上表现的格外明显。

“凤溪！凤溪，你在哪？凤溪……”

“叶千雪，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本王要杀了你！”

两个声音，两段话，从他嘴里吐出。

眼前之人就像是一个醉汉似的，东倒西歪，意识模糊。

突然，慕容复一把夺去莫黑白手中的佩剑，他高高举起，冲着自己心脏的位置。

“主子！”

“阿复！”

“九皇叔！”

严无痕和六皇子慕容卫，莫黑白，三人同时惊呼，又同时冲上去。

三人抱住了处在疯狂边缘的慕容复。

其中一人赶紧把慕容复手中的长剑夺去，扔掉。

三人之力，最终，稳住了慕容复。

似体内两种力量同时悉数散去。

慕容复阖眼，软软倒在了严无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