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绮绫,我还以为她有点脑子,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难道她以为无人相助我们在龙岩学院就活不下去了吗?”姜玉哲不屑的说道。
出现这样的情形,不用猜,他们也能想到是谁在背后动手脚。
不过昔日的沐大纨绔无论在黑石城还是在京城,都不怎么受人待见,这种情形早见多了,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你别小看了她,在龙岩学院若是不能与其他弟子来往的话,虽不能说寸步难行,但是对你们将来的修行也多有不利。”谭玉说道。
“哦,此话怎讲?”姜玉哲疑惑的问道。
“说来话长,不过你们很快就知道了。”谭玉答道。
的确,沐寒烟等人很快就知道了,江绮绫这小手段看起来没太大的用处,但有的时候还真是挺恶心人的。
就比如说现在吧,他们竟然不知道该去何处报道,甚至都不知道师父宫鸿儒身居何处,想找个人问吧,可是所有人一见到他们就避之不及,谁敢搭理他们?
“对了,你怎么还跟着我们?”沐寒烟好奇的问谭玉道。
所有人都唯恐跟他们扯上关点关系,这个谭玉却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看起来还很是兴奋的样子。
“其实我也不想跟着你们,可是我不跟着你们的话,你们知道怎么去问剑谷吗?”谭玉爽朗的笑道,说得似乎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可是脸上却并没有半点无奈。
“问剑谷?”沐寒烟疑惑的看着谭玉。
“问剑谷,便是宫大人的居处,也就是你们以后的住所。”谭玉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沐寒烟更加奇怪了。
记得见面时,这个谭玉显然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来历的,邱自忠倒是向江绮绫提起过,不过用的是聚气传音,就连她那强大敏锐的六识都很难偷听,这个谭玉应该是没这本事了。
“因为我也勉强算是问剑谷的人。”谭玉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块令牌,看样子倒和沐寒烟手里的令牌有几分相似。
“原来是师兄。”沐寒烟笑着说道。
最开始称谭玉为师兄,只不过因为同为龙岩学院的弟子,看到这块令牌,才知道他也是问剑谷的,还真是名符其实的同门,沐寒烟的心头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大人千万不要如此称呼,师兄二字我可担当不起。我其实不算龙岩学院的弟子,最多算是外门弟子罢了,在学院的身份便与杂役无二,大人直接叫我名字便好,否则若是让人听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耻笑我。”谭玉连忙说道。
“龙岩学院还有外院弟子吗?”沐寒烟倒是没有听说过这事。
“龙岩学院几年才招收一次弟子,每次最多不过百余人,能够通过考核的,无一不是各大世家的精英,或者才华横溢的平民子弟,诸位导师的起居自然不能让他们服侍。
所以每次招生的时候,也会选一些资质还算过得去的年轻子弟入院,或者诸位导师也可以自行招收一些看得入眼的年轻子弟在身边服侍,说得好听是外院弟子,其实却是下人杂役。
当然,就算是下人杂役,好歹服侍的也是学院导师,若是运气好的话,也能得些指点,还能旁听导师授课,说不定运气一好,还能被哪位导师看中收入门下,所以就算身份低下,很多寻常家族的后人或是平民子弟依旧趋之若鹜。
但如果没那好运气,没被导师看中收之为徒,最多十年之后就得离开学院。”说到这里,谭玉的神情多少有些落寞。
沐寒烟这才明白过来,难怪谭玉说他马上就要离开学院,想必就是十年期满,又没能拜入宫鸿儒的门下,不得不离开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