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河量仉的眼睛盈盈生辉,回她,“还有红豆馅的。”他将红豆馅小饼递给她,脸上有些说不上的羞赧,“这是我特意,嘱咐人做的。”
赫璞璠一笑,言着诗词,“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三句已尽,只剩一句,她转面而视身旁之人,似有踌躇,却饶是念出了最后一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样一份的相思…
下人们听了尽是羞涩,连带这杜幺和町琅都未曾想到她会做如此,二人相视而看,不知所谓何如,不自知何处可处。
可却听见河量仉乎道了句,“那我一问。”他眼前盯着她,“入骨相思,知是谁?”
本就是最明了的答案,可问道赫璞璠,她却,怔了。
赫璞璠手心沁出丝丝冷汗,淡淡回道,“这份相思,是我也不知,忧谁思谁。河窥觎,我答不了你。”
“呵。”河量仉讪讪一笑,眼里莫名的泛起来水幕,他岔开了话题只是道,“中秋了,吃一吃这月团吧。”
“好。”赫璞璠伸手,顿了一顿,却挑了那红豆馅的月团,乎开口,“可至少,我今日坐在这里。”
今日,坐在这里。这话听进河量仉心头,到底还是暖了一两分。归歌,不论你作何想法,我也只愿此刻,陪你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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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楼站在小楼,静静的待在廊下看着明月。
葵儿端着月团而来,走到他身旁,开口,“这是我家乡爱吃的口味。肉酥做陷的月团,你且尝上一尝。”
“葵儿,为何不做个红豆馅尝尝。”
“啊?”葵儿疑惑,“为何?”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这话,并不是说与她的。
葵儿大惊失色,“朱楼!”
朱楼扭头看她花容失色,却轻坦一笑的说着,“原来你也听见到了下人回禀的那些监视她的闲话。”
葵儿觉得自己错愕斐然,手边微抖,问他,“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可以停手?”
“等到海州府,等到所有人都停手了。河家,才会安生。”
“朱楼!”
朱楼目色冷肃,对这大喊他名字的葵儿淡淡的道,“忧谁思谁。”他一顿,未言尽所有,转回头,也不知道话是说给葵儿的,还是说给自己的,“这本就是她应我的。凭什么!凭什么~我不可以知道。”
“朱楼,求你,朱楼。”
朱楼转身,抓着葵儿的双肩,“求我的事情,我已经应过你们俩了。不要再对我哭,不要再因为河量仉对我哭。葵儿,记住,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