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阶段，穆云绎的母亲都有详细的标注年份，还有一些记忆犹新的事情。

但是到了十七岁那年，除了年份，穆云绎的母亲什么都没有写。

而且肖依菡发现，也是从这一年开始的，照片的数量少的可怜，四年的时间，十张照片都没有，而且很多还都是全家福类的大合照。

肖依菡蹲在椅子上，仔细看着十七岁时的“肖依菡”，从她的眉眼中，很明显能看出去戾气，而且对于拍照似乎也很不耐烦。

不过拍照时的眼神，却一直瞟着穆云绎的方向。

也就是说，那时候的“肖依菡”就已经很喜欢穆云绎了。

想到这，肖依菡又向前翻了几页，找到肖依菡十六岁，十五岁的照片来对比。

发现那时候的肖依菡，面对穆云绎的时候虽然忽悠小女孩家的羞涩，但整个人都是那种打开的状态，和穆云绎在一起的时候也很自然，两个人对视的时候，那种甜甜的气氛，仿佛都要从照片中溢出来了。

但十七岁的这张，就很明显，状态不对，眼神不对，就连穆云绎都离她远远的，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截然不同的反应，让肖依菡的脑子里瞬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说，“肖依菡”的灵魂在她十七岁那年，被换走了吗？然后又有另外一个灵魂注入到了“肖依菡”的体内，成为了“肖依菡”。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

想到这，肖依菡的心里不由的一惊，有一种说不清理还乱的感觉，悄然的在她心底蔓延看来。

“在看以前的照片？”

穆云绎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正在专注想问题的肖依菡吓了一跳。

她仰起头来，就对上了穆云绎含笑的眸子。

“洗了头发怎么不吹一吹？现在的天气，很容易着凉。”穆云绎的手揪着肖依菡湿漉漉的发梢，很自然的从旁边拿起毛巾来，帮她擦。

“穆云绎……”肖依菡低下头，看着照片上十七岁的“肖依菡”，低声喃喃的问，“小时候，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说呢？”穆云绎手上的动作很轻柔，回答的语调也很温柔。

“问你呢！”肖依菡再次仰起头来，看着站在身后的穆云绎，不依不饶。

“当然喜欢。从你还是小团子开始，我就像护老婆一样护着你了。”穆云绎不等说完，就笑了，笑得特别开心，特别真实。

这个笑容真是太好看了，肖依菡一时看得有些发呆。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我的？”肖依菡想了想，补充道：“从我十七岁开始？”

穆云绎的手顿了下，他的眉头显而易见的拧在了一起。

随后他放下了手中的毛巾，坐到了肖依菡的身边，握着肖依菡的手，眼神直直的盯着肖依菡的眼睛，说：“那不是你，所以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