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种错觉，觉得他看的是心仪的女子。

可明明他是个男子？

狐雪烟微不可察地蹙了蹙柳眉，再次看向被众人围住的墨凌沁。

一个肚子有点墨水的男子，居然盖过了她的风头？

连原本痴迷在她狐媚之术的那些男子，居然全都围住了‘他’？

可她一点都看不出他是幻化出来的容颜。

要说在这个大陆上，几乎人人都有灵力。

而那些修灵者，人阶灵力五阶以下的，她几乎都可以看穿他们是否使用了换颜之术，看清他们的真容。

而今夜请来的文人、廪生，连人阶灵力都在三阶左右的，按道理他如果不是用真容的话，她必定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当然，她根本不知道墨凌沁是个灵力废材。

她使用的是结合现代的易容之术，就是华晟也看不出来。

刚刚画出这个人脸时，还把华晟惊了一把。

若不是她用真声解释，他真还敢不相信，她居然有这样的能力。

震惊归震惊。

他心底对她又多了好几分的迫切。

当下，华晟见自己珍藏的宝贝被众男子围住，俊脸一冷，将漠视的狐雪烟彻底地给忽略，人已揽过了墨凌沁的臂膀，像是护犊子似的护在怀里。

狐雪烟，“……”

墨凌沁，“……”

颇为诡异的一幕。

“好了，不是说要切磋音律么？什么时候开始，我洗耳恭听。”华晟声线淡淡，却透着不容置喙的气场。

说到最后一句，嘴唇几乎要贴在墨凌沁的耳畔，温声细语，引人遐想。

众人正聊得火热朝天，给突然杀出个人来，大家呆若木鸡的愣怔了半会，才机械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