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有十八九岁，小的只有蹒跚学步的年龄。

“怎么都不见大人了？”华晟不由脱口而出。

话出之后，他才恍然过来，父皇此行带自己来的目的……

“妖魔肆逆，壮汉都投奔军营一报国力，而有些护送亲人出城逃来奉天城的途中，被妖魔所杀，妖魔只娶精壮年轻的精血，孩童与老人通通不是被杀害就是被吞食，这些，这些孩童的娘亲……”

华帝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身体隐隐地颤抖，“就仅剩这些人了。”

就是华晟并未亲眼所见当时的惨状，他依然能感受那是有多血腥、残忍，而这些孩童，是仅存下来的，可都是他亲亲的子民啊！

末了，华帝叹了口气，似自喃，也似说给华晟听，“国内不少城已经被侵占，子民已无处可容身，都纷纷奔向奉天城这里，兴许不用再等过些日子，这里也会被占领。朕即便让人修葺了不少这样的村庄，但都只是云泥一角，不足以让他们安下。届时，即便是这样的安土，朕或许……，都无法给予他们了。”

该说的说了，该让他见的也见了，剩下的只能看他如何对待这一切。

华晟藏在宽袍中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他不愿看见这一切。

而想改变这一切，他便只有如期举行明日的大婚。

“父皇……”华晟突然开口道，“回去吧，儿臣还要好好准备明日的大婚。”

华帝目光看向华晟，伸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晟儿明白就好。明日你成婚之日，待取出镇魂珠，白先生即可施法，朕相信白先生一定能降住那些作乱的妖魔，保下朕的子民。”

马车已经掉头，华晟的视线，却久久还停留在那渐行渐远的村庄不得收回，耳边回荡着华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