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睡到半夜却被女子的尖叫声吓醒了,我凝神听去,才发现原来是男女欢好的声音以及各种丝竹之声。
毕竟这里是青楼,又不是来福客栈的天字一号,有各种奇怪的声音也属正常。
不知何时雨已经听了,冷清的月光透着窗子上的纱帘朦朦胧胧地照进了屋子里,这种静谧与喧嚣显得格格不入,让我心烦意乱起来,我拥着被子打了个呵欠,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第二日,蔺栩看见我颓丧着的脸,忍不住问到,“芷儿这是怎么了?没休息好吗?”
“难道你昨晚没有没有听到那些奇怪的声音吗?”我愤怒地看着他,看样子昨晚他睡得很好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什么奇怪的声音?”蔺栩笑着,我却从他眼里发现了一丝促狭。
“没,没什么。”我呷了口茶,扭过头不去看他,低声问到,“现在是不是去?”
“嗯,”他也敛了戏谑的神色,说到,“赶紧吃,吃完了我带你去。”
“好,”想到马上就要去天牢见任逸,心里突然紧张起来,困意全无。
用了早饭,蔺栩细细将人皮面具戴好,又不知从哪寻摸了一套西齐皇宫侍卫的衣服来,穿好衣服,腰带一扎便又多了几分英姿。
“你不是聂宁吗?怎么打扮成侍卫?”我疑惑地看着他。
“西齐隐卫不仅负责刺探情报,还负责保护楚瑾的安全,他们日常扮作皇宫侍卫。那张鹤便是隐卫的东卫首。”楚瑾掖好衣角,又从床上拿出一套侍卫服递给我,“穿上吧。”
换好衣服后,蔺栩带着我直奔天牢而去。
一路上我都在看着蔺栩的右眼,他虽然用头发遮住,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那里什么都没有,劫囚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重罪,万一被天牢守卫发现了,我们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芷儿别担心,隐卫向来隐秘,行踪难定,权利极大,一般的守卫不敢直视他们,更何况,又有谁知道聂宁到底是一只眼睛还是两只眼睛呢?”蔺栩见我频频扭头去看他,便猜到了我的心思。
听他这么一说,我稍微放心了。这天牢离若浮生到也不远,说着便到了天牢的大门口。
蔺栩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了令牌,果然那两个守门的守卫匆匆低下了头,跪着称,“属下参见卫首大人!”
“嗯,起来吧!”蔺栩抬了抬手,那两名士兵虽然起了身,却仍然不敢扭过头来看他。
“太上皇让我来提审任家大公子,开门吧!”他又继续说到。
“是....是,”那两个守卫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隐卫的命令,掏出了钥匙,打开了天牢的大门。
“这,这任大公子不是秋后处斩吗?为何还要提审他?”我们刚刚踏进天牢,便听见那两名守卫窃窃私语。
“不要管他们,一会你听我的命令行事。”从若浮生出来后我问蔺栩如何才能将任逸带出天牢,他都只是这句话,让我不禁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