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范惊讶这个矮小罗罗人的言论,但是又无法辩驳,他初来乍到,于一切一无所知,但是在心里面,他明白必须要将事情原委弄明白。
因为中国开普敦基地可是中国唯一的外星球基地,降服罗罗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中国孔子有云: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既来之,则安之。
对待罗罗人可不光是诉诸于武力那么简单。反其道而行之必然会遭受反噬,这是自取灭亡之道。
“你能再详细说明白一点吗?另外,我想问清楚你的名字,我认为你应该为自己的言论负责。”田范说。
“负责负责,什么负责,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丹徒,但是我想问问你,以及你们中国人,你们什么时候对我们这些跟随你们中国人的罗罗人负责了,什么时候?”
丹徒瞪大了眼睛,身子轻微颤抖着。他那矮小的身子,瘦弱的躯体在颤抖时仿佛病病殃殃的病人。他的话语越来越尖锐,仿佛玻璃被震碎那一刻发出的刺耳声音。
“你不要这么激动,丹徒,我只有知道事情的原委才能做出改变,目前我还一无所知,情绪失控,对待事情的处理并不能启到好的效果,反而会增加难度。”田范在二十一世纪处理过许多案件,也见过许多当事人,有些受害者在介绍当时案发经过的时候,情绪往往表现得极其激动。当事人的这种表现他可以理解,但是对处理案件,这种情况只能有害无利。
不过从另一面可以看出,丹徒并不信任田范,尽管田范是真诚的。
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猛地转身,双臂挥向天空,表情极其痛苦,“你们听听,听听,我的朋友,亲人们,他在说什么,他在说和木英一样的话,可那个木英说的好听,却什么也没为我们做,对了,木英做了,他说的好听,做的事儿又是另一回事儿,他给我们罗罗人加大了劳动量,让我们罗罗人获得更少的食物。”他说着,似乎又触碰到他内心的伤心处,他突然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田范和钱璐不知道丹徒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但是他们看到了骇人的一幕,所有罗罗人的目光里都充斥着敌意,像是看着仇人一样狠厉地盯着他们。
依照二十一世纪的工作经验,田范知道如果现在处理不当,那么很容易引发骚乱。
“丹徒,你可能有惨痛的遭遇,也许遇到过欺骗,但是我是新来的执行官,我可以告诉你不是每一个中国官员都骗人,都伤害无辜的人,中国有些官员是真心为人民做好事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丹徒,只要我承诺过的,我就一定会办到。”
田范说的是真心话,他认为中国基地的稳定和发展,不可能缺少了罗罗人的贡献,漠视了他们,那么意味着持久的对抗,这种情况很糟糕。
顿了顿,他继续说:“丹徒,无论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你都可以向我敞开心扉,我可以成为你最信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