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王子说，扫视了一遍田范等人，“他们是什么人？”

莫尔汗缓缓抬起头，扭头看着王子，“齐木格，我的孩子，”他说，缓缓闭上了眼睛，依靠在王椅靠背上，显得无奈，“中国基地仆从罗罗人推举田师范做了他们的王，现在他代表基地来谈判。”

“奴隶王？”齐木格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打量着田范，“基地的奴隶竟然推举了一个中国人做王。”

莫尔汗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要谈什么？”齐木格继续问，看到田范看着他的眼神里斜视了起来。

“他要求我们撤出基地，释放中国基地百姓和俘获的仆从罗罗人。”莫尔汗说，慢慢睁开眼睛，盯着田范。

田范的目光在莫尔汗和齐木格面孔上来回扫视，莫尔汗面色阴沉，齐木格表情震惊。他知道这一次谈判难度极大，随即又看到齐木格表情淡然下来。

“父亲，”齐木格说，“你提出我们的条件了吗？”

“没有。”莫尔汗说。

“条件由我来提，好么？”齐木格说。

“当然可以，”莫尔汗说，“我的孩子。”

齐木格仔细看向田范，发觉田范长了美丽女人的面容，他内心鄙夷，“田师范，”他柔声说，看着田范的眼神里渐渐露出了兴趣，“你既然前来谈判，你可知道我们罗罗人的风俗？”

“我不知道。”田范说。

“我们罗罗人只信任武士，崇尚武力。只有拥有真正武力值的男人才有资格和我们罗罗人谈判。”齐木格说，轻蔑地打量田范的面容，似有意在刺激田范，暗示田范大类女子，怎么能代表武士谈判。

顿了顿，齐木格环抱着双臂，手拖住下巴，目光逼仄地盯在田范双眼上，“你认为你是一个合格的武士吗？”他说，摇了摇头，“我怎么看你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女子呢？”

大殿之上顿时传出罗罗贵族的讥笑之声。齐木格连续眨着眼睛，他那长长的眼睫毛在像是毛刷子一样忽闪，细碎的阴影时而幻灭在她眼睑下。眼神里充斥着讥笑和质疑。

“是啊！我的孩子说的没错，”莫尔汗接过话头，“田师范，你能称得上一个真正的武士吗？”

虽然田范不知道罗罗人对武士的定义，但是在二十一世纪里，田范出身警校，体能和擒拿术，是他必修的课程，所以他会武术，但是由于受到田师范身体条件的限制，他只能将擒拿术发挥到六到七成。所以他并不能肯定自己就是一位武士。

“请问，”田范说，“罗罗人对武士的定义？”

“一个成年的男子。”齐木格说，他那语调却阴阳怪气的，显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