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海嘿嘿冷笑一声,摇了摇头,然后闭上眼睛。像是一尊坐在地上的泥塑,一动不动了。
看到赵德海的样子,田范知道今天碰到硬骨头了,但是再难啃的骨头,他都见过,何况如今的形势对他极为有利,赵德海现如今只是囚徒,而他掌握着赵德海的生杀大权。
只是看了赵德海一眼,田范就低垂下头,瞅着地面上阴影的眼神变得阴郁起来。敲击在桌面上的手指突然停下来,摸到茶杯上,拿起茶杯,缓缓放下,再拿起茶杯,再缓缓放下……几次后,茶杯的茶水溢满了出来,流淌在桌面之上。
沉默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赵德海,“你笑什么?”他问。
“笑可笑之人。”赵德海依然像是一条死鱼,只不过话间声音不再颤抖。
“我很可笑吗?”田范说,声音夹杂着情绪,似乎濒临爆发前的宁静。
“不好说。”赵德海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田范,随即闭上眼睛。
田范啪地一下,拍在桌面上,目视着赵德海,“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他说,嗓门声调很高。
“怎么样?”赵德海似乎在有意挑衅田范,他突然睁开眼睛,张着的嘴巴歪着,轻蔑地说。
田范注视着赵德海,突然明白了什么。想攻破赵德海,难度很大,但是他身边的的小雅就不一样了。一直以来,小雅都是赵家的一枚棋子,她的主意不强,缺少谋略,又对赵德海,侯君丽意义重大。
“不会怎样?”田范说。
“嘿嘿。”赵德海冷笑。
“但是,我会分别关押你们。”田范趁着赵德海笑容未收敛之际,马上说,目光极关切地盯着赵德海的表情。他看到赵德海张着的嘴突然闭上,冷峻的目光暗淡无神。
田范知道小雅是赵德海心中那一块最柔软的地方。
他紧接着说:“然后再分别审问你们。”
“我们赵家与慎娇的死并无关联,请不要难为我的孩子。”赵德海显得迫不及待,嗓音沙哑,语速极快。
“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言论吗?”至少在21世纪,刑侦方面都是讲证据的,此时虽然是3002年,但是刑侦证据依然是一块雷打不动的流程。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为了防止罪犯做伪证。
“什么证据?荒唐。”赵德海说。
“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你在说谎呢!”田范说。
小雅怨恨地看了看田范,又焦急地看向赵德海,“父亲,慎娇的死与我们赵家没有关联,我们完全可以拿出证据。就不要再与田师范纠缠了。”她说,拽住赵德海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