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妇人身边的这位中等身材的年轻女性装扮,样貌也颇为不俗。她面容白皙,五官精致,穿着紧身牛仔服,染成栗色的头发编成个麻花辫子,脚上的恨天高鞋跟很粗很厚。她几乎同老妇人一样,在面对记者时总是抱以微笑,频频地点头示意友好。这时她那炯炯有神的杏眼眯成了一条缝,而她那长长的眼睫毛,就像是毛刷子一样搭在她的眼睑上。
当老妇人和年轻女性结伴到了玻璃幕墙前,看到田范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时候,老妇人的笑脸突然变得阴沉,盯着赵大智的眼神里透露出杀意。
紧接着李巨带着几个警察走到玻璃幕墙前。
老年妇女突然看向四周的记者,“你们看看这个恶警做出的事儿。”她说。又指着赵大智,“他滥用职权。”她继续说,情绪显得激动,胸脯剧烈地起伏起来。然后弯着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赵大智赶忙松开田范,田范瘫软在床上,赵大智推开玻璃幕墙走了出来,站在玻璃门前,“记者朋友们,请听我解释,”他说,记者们纷纷拿着相机拍照,赵大智狡黠地扫视一遍四周的记者,接着说,“我并没有殴打田师范,我和他的感情一直很好,我是来看望他的,但是我发现他在监狱里自残,所以我及时制止了他。”
“哦!”四周的记者唏嘘。
老妇人挥着颤抖的手,打了赵大智一巴掌,当清脆的掌掴声落下时,赵大智捂着脸,震惊地看着老妇人。
“你怎么打人?”赵大智说。
“你欺压善良百姓,为非作歹,我打的就是你。”老妇人指着赵大智说。
“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赵大智狡辩,但是李巨嘿嘿冷笑,带着几个警察走到赵大智的身边。
“大智,做了就做了,做了就要敢于承担,你的刑事逼供行为,已经被记者拍下来了。现在跟我们走吧!”李巨说,挥手示意,几个警察走到赵大智身边,控制住了他。
赵大智挣扎,几个警察连拖带拽地将他带走,赵大智呼喊,“李巨,我们同志,朋友一场,你就这样对待我吗?”
李巨没说什么,爱怜地看向老妇人身边的年轻女性。当年轻女性发觉到李巨看她时,她看向李巨的眼神也暧昧起来,面颊上显露出红晕。
四周的记者跟随着赵大智走了。
老妇人打开玻璃门,进入到监舍里,坐在床边,伸出手爱抚地抚摸着田范的面颊,“孩子,我是你岳父的朋友,你应该知道,我叫云梦,是你的岳父通知我赶来警局救你。”她说,声音颤抖起来。眼睛中饱含着泪花。
田范脑袋此刻仿佛被抽空一般,眼神茫然地盯着棚顶上的灯,“谢谢云梦阿姨。”他说。
云梦看向李巨,“孩子,带着师范去医务室处理一下伤口。”她说,转而看向年轻女性,“若兰,跟着他们一起去,有什么事儿向我汇报。”说完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出了监舍。
若兰走进监舍,伸出小手,“我叫周若兰,是云梦的干女儿,我身边站着的这位,”她说,指着李巨,“是我的未婚夫李巨。放心吧!现在没有人再伤害你,我们都是自家人。”
李巨扶起田范,“师范,我兑现了我的承诺,我会保障你的安全,现在你总该明白,我不是一个骗子了吧!”他笑着说,扶着田范走出了监舍。
周若兰紧跟着出了监舍。
当他们走进警察厅医务室,一个智能机械人医生迎了出来,他机械地伸出手将医务室病床前的帘子拉开,李巨和周若兰扶着田范躺在病床上。
医务室里空间不大,精密的医疗仪器滴答滴答作响,病床对面药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物。
智能机械人医生将各种各样的管子,卡子安装在田范的手脖子上,身体上。医疗器械的屏幕顿时亮了起来。显示着他的血压,心率,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