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娇的双手磨破流淌出鲜血,她的心脏仿佛要跳出心腔,咚咚响个不停,四周美丽的风景,在她眼里,此时都像是一团黑影,向着她眼底涌来,她记不得在心里多少次呼喊,师范,我会救你。她看着前方,只觉得那小小的码头,像是沐浴在阳光里的灯塔。
待她快要划到小码头,她大声疾呼,“管家,仙子机械人救救师范啊!”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船划到小码头,额头上的汗珠,像是斗大的雨点一样滚落,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剧烈起伏的胸脯,像是逐渐长大的气泡,不知那时就会爆裂开来,使得她的心脏跳出心腔。
她想要挪动田范,但是手一接触到田范,她的身子就像是烂泥一样瘫倒在田范的身上。
“救师范呐!”她不甘心地大声疾呼。
大头侏儒机械人,四个仙子机械人从古堡跑来,将田范,慎娇抬回到古堡的医疗室。
慎娇躺在临近田范的病床上,看到田范身上插满了管子,长长呼出一口气。
四个仙子机械人飞舞在田范四周,拿着手术刀一点点剥离咬在田范身上的机械鱼,然后将机械鱼扔到桶中。
大头侏儒机械人在清理着田范的伤口。
四个仙子机械人,大头侏儒机械人忙碌一天,直到晚上田范好转后才走了出去。
皎洁的月亮从阴冷的山脉上爬了上来,天地间因此有了朦胧的光,当光影透过攀爬在窗户口的藤蔓照射进来的时候,医疗室里像是生出了魔鬼的爪子,在地面上张牙舞爪,各种各样的医疗仪器在嘀嗒嘀嗒响,不细细听,很像是魔鬼的脚步声,忽亮忽灭的医疗仪器指示灯,如同深夜沉睡猫头鹰的眼睛,令人害怕。
慎娇拔掉手臂上的针筒,从病床上下来,赤着脚走到田范病床前。
“师范,怎么样了?”
田范深沉地闭着眼睛,呼吸声沉重而急促,显然并没有从昏迷中醒来。
“师范,怎么样了?”慎娇焦急地问,这一次她眼泪汪汪。
但是田范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慎娇伸出手,轻轻抚摸在田范的脸上。
“你知道吗?师范,自从你来到弗洛德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我就喜欢上了你。可是你对待我,与其他的公司员工并无二样,我知道,我在单相思。”
“在以后的日子里,师范,是你主动联系的我,我知道你已经喜欢上我了。然后我们在洛城市明阳湖畔漫步,谈情说爱,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直到我们发生了肌肤之亲,我才将我们的事儿告诉了我的父亲,但是你知道吗?那时,我的父亲是怎么样的态度呢?”
“他告诉我绝对不可以爱你。”
“我是多么的吃惊啊!我的父亲也是你的养父,他竟然不允许我们恋爱,但是在我的眼里,他像是爱我一样爱你。”
“我那时看到父亲眼里的震惊,和无奈,也看不到了他对你的爱。”
“我一再坚持,他一再反对,他的理由很充分,说你只是一个没爹没娘的穷小子,你不配拥有我。”
“可我爱你,师范,为了你,我忤逆了父亲,甚至不听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规劝,甚至以我的生命做为要挟他的筹码。最后让他做出了妥协。”
“我们在露丝大教堂举办了隆重的婚礼。那时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现在你被机械鱼咬伤了,处在昏迷中,这让我心疼极了,我还是当初爱你的那个,你的小姐姐,我还是当初那个,愿意和白头到老不分离的慎娇,我爱你,师范。”
最后慎娇扑在田范的怀里,然而已经醒来的田范,此刻却突然说:“我知道娘子的真心了呢!”
慎娇觉得蒙受欺骗,这田范应该醒来有些时候,她羞红了脸,面对着田范,“可不许这样吓人,”她说,“你可知我刚才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