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将许欢歌抱上了马车,对青渊吩咐道:“将军府。”
青渊立即驾马,嘴里念叨着:“难怪公子大晚上要出府,还叫上了苏神医,原来早就预料到了。”
叶辞无言的看着面色苍白的许欢歌,从马车的抽屉中拿了一瓶止血药先给许欢歌敷上。
他听到了许欢歌与将军府守卫的谈话,自然知道许欢歌意欲何为。
可是这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事,实在太磨他的心绪了。
青渊一路快马加鞭,按照公子的指示,一点也没有隐瞒许将军的伤势,大喊着让路上的行人让开。
百姓们自然是认识叶世子车驾的,可叶世子什么时候如此莽撞过,一时间便有不少好事者跟了上去,却见久病缠身地叶世子正扶着毫无血色的定远将军下了马车,急匆匆的走进了将军府。
见此景,百姓们不禁开始议论。
跟来的人很是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提着花灯的行人看了看将军府,解释道:“将军在灯会上保护公主受了重伤!”
“公主?乐宁公主?”听闻许欢歌受了伤,周围的人更是好奇,可是宫里的几位公主就是乐宁公主最爱出宫。
那提着花灯的人气愤道:“就是她!好好的一个将军做了这个跋扈公主的护卫,我看就是有人看不惯她才会行刺的,可惜了定远将军了!”
有人附和道:“先前还看见将军将公主送到宫门口,当时还未留意,现在想来,将军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可不是吗?她虽为女子,却是巾帼,是打退了陈国将我们楚国海岸线扩了百里的英雄啊!自打接管了北大营,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哪里还会想以前那般遭罪?”一名老人佝偻着背赞叹道,他在楚国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人。
老人的话引得不少人的赞同,可紧闭着的将军府和赶来的叶世子又在告诉他们,将军这次可能伤势严重了。
叶辞抱着许欢歌走进了将军府,将军府中的人早就在苏神医到来的时候就听闻小姐的伤势,连忙赶到了门口。
许之何见自己的妹妹面无血色地靠在叶辞怀里,两人的脸色看起来都不是很好,连忙上前伸出双臂说道:“让我来吧!”就算欢歌有将军之名,但还是个女子,这么让一个男人抱着实在不成体统。
叶辞微微犹豫了一下,拒绝道:“许小姐一路上已经留了太多血,再多动作恐怕对伤口不利。”
许之何听叶辞的话有些道理,正要收回手的时候,便听身后的苏叶说道:“世子还是让许少爷抱着吧,我可不想一会治两个病人。”
叶辞有些不悦地看向了苏叶,他说的不错,自己确实无法支撑这么久,便小心翼翼地将许欢歌交给了许之何。
接过妹妹,许之何赶忙跑向了她的院子,一路吩咐下人准备好热水和伤药。
见叶辞满脸写着不高兴,苏叶讪讪地笑了笑:“我这也是为你好!怎的,你是先回去喝药,还是和我一起看伤?”
叶辞没有说话,但往前走的脚却告诉了苏叶他的回答。
“得!还真是个冤家。”苏叶提着自己的药箱也跟着许之何一同进屋,留着叶辞一人在后边一边走路一边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