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看着楚乐宁又递来的糕点,抬头挡了挡,看着她说道:“说吧,一看就是有求于朕的,想让父皇做什么?”
“父皇。”楚乐宁不好意思的笑道,“乐宁没事就不能来孝顺父皇了?父皇这么想儿臣,儿臣很是伤心。”
楚明笑道:“行了,父皇还不知道你吗?”
楚乐宁放下手中的糕点,蹲下给楚明捶着腿,说道:“父皇,儿臣不想要许将军做儿臣的护卫了。”
“嗯?”楚明疑惑地看向她,“不是你当初要求要许欢歌做你护卫的?”
楚乐宁:“那是儿臣不懂事,哪有一个将军给我做护卫的,未免也太屈才了。”
楚明看着楚乐宁,明显觉得她话中有话。
楚乐宁的手没有停下,继续说道:“儿臣确实为上次将军为儿臣挡了一剑有些过意不去,可是一位将军要是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可是气魄,可要是因为保护我而受伤,未免有些可惜。“
“乐宁都知道为别人考虑了,可见这些日子你与许欢歌走在一起,学到的东西还不少!”楚明乐呵呵的说道,“行了,你下去吧,父皇心中有数。”
楚乐宁见好就收,她常央求父皇,所以知道父皇是最讨厌别人威胁的,还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要慢慢来,于是告退:“父皇,儿臣就先告退了。”
看着楚乐宁离开,楚明的神情以及就变了,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冷冷地说道:“魏公公,朕命你在许欢歌身边安插的眼线怎么说?”
魏公公回道:“除了将军在王府居住的那段时间,暗卫日日潜伏在将军身边,确实没有看见将军刻意的讨好公主。”
“没有刻意还是根本没有?”楚明皱眉问道。
魏公公想了想,说道:“根据暗卫回复,将军在公主身边一直恪尽职守,从没有做越矩的行为。”魏公公想着,若是女儿家的肢体接触并不算越矩,便没有多言。
楚明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楚乐宁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替许欢歌说话的,其中定有隐情。
虽然这么想,可是楚明越查不出什么,只好暂且作罢。
不论宫中的风云变数如何,许欢歌还是照常出了北门外北大营而去,在北大营停留一日,处理了堆积了一月的公务,再给营中的士兵们提一点练武的小意见以后,就自己牵着马往皇城而去。
她早上出了北门是就察觉有些异样,傍晚回来时,更是奇怪。北门外停留了一大群百姓,他们无一不是精神萎靡,叫苦不迭。
城门下的守卫将许欢歌骑着马在城门外徘徊,大声喊道:“将军,您快进来,一会就关门了!”
许欢歌听见有人再喊她,便下马,牵着走了过去,问道:“平日里可没有这么早关城门的。”
刚刚喊住许欢歌的那名守卫说道:“听说他们是山南来的,都是逃难的。”
许欢歌知道他所谓的“他们”应该就是被挡在城门外的百姓了,于是问道:“既然是逃难的,为何不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