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宁微微笑了笑,嘴角带着浓浓的苦涩,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像往日那般缠着许欢歌,要求她给一个解释,而是转身命人将礼物放好后,便离开了将军府。
许欢歌看着许之何手中的大红帖子,很是不解:“我们现在不宜……”
“不宜多动作,哥哥知道。”许之何拿起了帖子,交到许欢歌手里,紧接着说道:“现在许家在朝中的位置尴尬,你身为北大营京戍军将军却不出面,那便是玩忽职守,趁此机会在皇上面前表现一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许欢歌叹了一声:“讨好皇上?”说实在的,她并不情愿如此。
许之何淡淡地笑了笑,看着有些孩子气的妹妹,说道:“妹妹,你操之过急了,羽翼未丰便与之对抗,实在不是良策!”
许欢歌看着哥哥脸上的微笑,渐渐放轻松了下来,分析其中利弊,确实是她太过着急,宽心说道:“都听哥哥的。”
何妍月坐在主位上看着孩子们和和睦睦的,很是欣慰的说道:“为娘一把年纪了,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你俩带着允生一道去吧!”
年末的祭祖十分繁琐,她本就是个喜静的人,不爱掺和这样的事儿,还是让他们这些年青人去吧。
许欢歌不放心的说道:“留娘亲一人在府中,欢歌不放心。”
何妍月轻声笑了一声,说道:“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叶王妃也是不参与年宴的,我与她正好凑到一块去。”
许欢歌有些疑惑,叶亲王妃不喜与皇室有交集,这个是全京城都知晓的,可是娘亲拒绝前往的目的仅是与王妃同行?
见妹妹一脸疑惑,许之何解释道:“王妃不爱去,又因为世子身体虚弱也不能去,每年年宴皆留在府中,母亲与皇后娘娘知会过,往后每年都陪伴王妃吃个晚饭。”
许欢歌看向了坐得端正的娘亲,她的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却着实让许欢歌心疼。一个是亡夫人,一个是有夫君却见不着面的人,两人心心相惜,年末坐在一起吃个晚膳,会有多忧愁?
她久不在京城,自然不知道娘亲和叶亲王妃还有这样的交往,如此心中明了,意会地点头。
今日得空,反正坐着也是话家常,索性何妍月便遣他们回去收拾行李,再去各各房间里指挥。
虽然是城外的寺庙,但祭祖之行长达十日,光是来回的车马就要坐上五日,实在磨人。
许欢歌如今皮糙肉厚,五日的奔波根本不算什么,可是许允生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小姐,还是要照顾周到。
眼看着祭祖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许欢歌一大早就去了北大营,挑了两百名武艺精湛的京戍军跟着护送,然后立即赶回将军府接人。
许家准备了两辆马车,一辆给许之何,一辆给许允生,而许欢歌骑着高头大马从旁护驾,一身的红衣,飒爽英姿,就想是个迎亲的俊俏公子哥,沿路的小姑娘看了,更是心悦得很。
许欢歌到达城门口时,城门下已经是排满了轿子,中间辟出一条大道,上面铺着红毯,无人敢上踏。
许欢歌的到来引来了不少人的闲言碎语,但她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目送着两个轿子排到队伍末尾,自己吩咐着带来的士兵排成两列纵队,保护同行的官员与家眷。
“何大人,将军府都来人了,赵大人怎么没来?”有人忍不住,与身旁的人窃窃私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