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季染华犹豫之时,许欢歌突然一个回旋将她绊倒,紧接着飞身来到陈琴瑟面前,陈琴瑟立即反应过来,抽出腰间的长鞭朝许欢歌甩去,许欢歌堪堪躲过,但不断朝陈琴瑟冲去。
陈琴瑟的鞭子上面都是倒刺,许欢歌我不得踩不得,很是棘手。
鞭子在空中挥舞的时候,时不时剐蹭到许欢歌的身上,好在她穿着盔甲,只是发出刺耳的声响。但是看到自己的盔甲上一条条的划痕,许欢歌不禁心中一寒。
许欢歌的身姿矫健在陈琴瑟看来也是个小麻烦,手中的动作更是迅速,不停截断许欢歌的前路。
眼看着许欢歌就要窜到自己面前,陈琴瑟将长鞭一手,轻轻往后一跃,很是不悦的看向站在一边的季染华,恶狠狠地骂道:“愣着做什么,蠢货!”
陈琴瑟的话很是响亮,是军人之声的高亢与洪亮,强制地往人们耳朵里钻去。
她刚喊完,整个房间骤然安静了下来,突然,房间里传出了一声嗤笑。
陈琴瑟朝许欢歌看去,见她这般笑着,像极了嘲讽,果然是蝼蚁,死到临头了还如此天真。
而站在一旁的季染华,却不自觉地将许欢歌的笑声当做了同情,随后也自嘲的笑了一声。
丢下了绳索,拿起长枪,季染华的目光在不远处的两人之间徘徊。
陈琴瑟的叫骂声又一次响起时季染华的心中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季染华拿起长枪朝两人冲过来,却与许欢歌擦肩而过,长枪在陈琴瑟的肩膀上捅了一刀。
陈琴瑟紧握着长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肩膀的血窟窿,一鞭子勒住了季染华的脖颈,顿时怒极:“你想死吗?”
季染华果然是有问题的!陈琴瑟对于自己的伤口尚不理睬,手中的鞭子越收越紧,鞭子上的倒刺一点点嵌入季染华的脖颈,带起了上面的皮肉,鲜血毫不吝啬地往外流。
背叛她的人,别想活。
季染华只感觉自己根本喘不过气来,脖子上传来火辣的疼痛,令她更加清醒,她双眼猩红,紧紧盯着以前她最尊敬的公主。
她突然大笑了起来,许欢歌说的没错,她真是蠢,被人当条狗也不自知。
想着季染华终于愈加悔恨,用口中浓烈的血腥往面前的陈琴瑟脸上淬了一口,骂道:“你从未信任我!你从未看得起我!你该死!”
陈琴瑟皱眉问道:“什么?”
她何时说过这些话?况且她与季染华不过上下属,何必牵扯如此之多?
陈琴瑟天生性冷,六亲不认,心中装着天下,为何要分心照顾一个没能力的下属?
许欢歌就是利用这个特点离间了两人,看着两人的分歧越来越大,而陈琴瑟这时也受了伤,许欢歌趁机偷袭,朝陈琴瑟冲去。
陈琴瑟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鞭子用劲扯断季染华的脖子,直接往许欢歌身上抽去。
许欢歌立即用刀一挡,震得她虎口发疼。
鞭子立即缠上长刀,陈琴瑟得逞一笑,“你是厉害,但与我相比差的远。”
手上一用力,立即将许欢歌手上的刀抽走。
没了武器的许欢歌只好开始不停闪躲,“我有自知之明,但我绝不认输。”
她不能输!
许欢歌看向被吊着的爹爹和叔叔,脸上写满了不甘,她若是输了,他们三人就真的回不去了。
那大洋水师会不会来报仇……
叶辞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