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笑了笑,说道:“那都是世人对我的称呼,我还是叶辞。”
他刚说完,忽然觉得缺了些什么,补充道:“喜欢将军唤我的叶辞。”
许欢歌笑了一声,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人,只觉得心里的那份空缺似乎被填上了。
若不是时局动『荡』,当日从陈国主舰出来时她定会应了叶辞。
“你怎么亲自来了,鬼域做事还需要你亲力亲为?”
如果每一次行动都要叶辞出面,那诺大的鬼域里养的那些人岂不就成了摆设?
叶辞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鬼域行动有其章法,无需我费心。”
“那你”
“将军明明知道我为何而来。”叶辞眼带笑意地看着许欢歌,见她老老实实的躺在面前,心下有些浮躁。
许欢歌噤声,她之所以问,那还不是不确定吗?她又没有那么自恋。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许欢歌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被限制了,伸手推开叶辞,坐了起来。
叶辞也非小人,只是想逗一逗许欢歌罢了,见她有些不自在,便老实的坐在了床边。
“母妃允了我一年的时间,要安之带个世子妃回去,所以今年过年,我也无处可去,只好来河北求将军收留。”
叶辞说的很是可怜,像极了被主人丢弃的小动物。
可许欢歌看他这一身的黑衣,怎么看都不觉得他羸弱。
怪不得他在京城的时候总喜欢“披麻戴孝”。
许欢歌不动声『色』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桌边点上一掌油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顺势坐在了椅子上。
听叶辞说完,许欢歌扬起了眉,“你们那儿不过年吗?反正东北大营不过,忙得很。”
这意思就是不留叶辞了。
叶辞表情一滞,他从鬼域长途跋涉而来,却被许欢歌拒绝了,心下有些不爽。
许欢歌没有错过叶辞脸上的神伤,终是不忍心,放低了声音说道:“军营里四处都是耳目,你想留在这里过年,是打算自投罗网吗?”
叶辞闻言,眉眼又是一亮,“将军放心,安之有办法留下。”
许欢歌疑『惑』地看着他,但他不再多提,只是留了一句:“将军早些休息,安之不打扰了。”
说完,他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要不是能够触『摸』得到,许欢歌都以为他其实是个鬼魅了。
看着空『荡』『荡』的营帐,地上还有刚刚打斗的痕迹,许欢歌的眼角很是无奈的抽了抽,合着他就是来和自己打招呼的。
她差点就想多了。
许欢歌很是无语的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她这是有病吗?
一边拒绝着他,一边又忍不住肖想。
许欢歌仰天长叹了一声,还是在叶辞和许家之间选择了许家,而后便如傀儡一般游『荡』回了床榻。
黑暗中,叶辞日于崖边,看着山下的河北城,与远处的东北大营。
忽然有一人从他身后的林子里窜了出来,走到了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