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几步，许欢歌的手便被叶辞拉住，她只听见身后的人说了句：“爱听，将军说什么我都爱听。”

“不正经。”许欢歌嗔了一句，将手抽了回来，很是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等许欢歌反应过来时，她的身后已经没了叶辞的身影。

叶辞了解她，她不爱离别，可是当刚刚还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无声无息地离开，许欢歌心中还是有些沉闷，一晚上都坐在悬崖边上。

一连几日，将士们总会看见将军突然就开始发呆，她有多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了。

可是将军为什么就不开心了？

他们也没做什么惹将军不开心啊！难道是他们的训练成果将军不满意了？

想来想去，还是有几个胆大的跑去问了卫琛。

卫琛一脸无奈地看着坐在台子边上半天不说话的许欢歌，合着不管是在北大营还是在这儿，他都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了？一有事儿就来问他？

可是看见她这幅样子，不用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早就注意到军营里的那只跟屁虫不见了，欢歌会这幅样子，八成就是因为世子又走了。

就算不看他和欢歌之间的关系，就看在他是东北大营的军师，就不能看着许欢歌继续消沉下去。

卫琛叹了一声，走出了营帐，来到了许欢歌身边，说道：“杜蓠昨日又派人来问，问你要不要再去他那儿坐坐。”

虽然他不甚喜欢杜蓠这个人，但不得不佩服他哄人的本事。他不太会哄人，只能寄希望于杜蓠了。

许欢歌回神看向卫琛，惊觉自己又在出神，有些懊恼。

而后颔首说道：“我确实要进城一趟，有事要和他商量商量。”

卫琛有些受伤地自嘲一笑，原来他还真的比不过一个无赖。

许欢歌直接跳下台子，对卫琛招了招手，说道：“你也跟来，没你这个脑子跟着，我怕我会遗漏点什么。”

卫琛一愣，欢歌竟然要找杜蓠办正事？找杜蓠办的正事，会是什么事？

“去换一身便装吧！”说着，许欢歌走进了自己的营帐。

卫琛见她一脸神秘，有些迟疑地回了营帐把身上的轻甲脱掉。

身着一身素衣的许欢歌比往日着红装的她看起来要更干净一些，加之她一路不言语，显得更是安静。

卫琛见她又开始发呆，不过有别于在军营中的出神，坐在马上的她是不是蹙眉，像是在考虑什么时候。他也给足了许欢歌思考的时间，静静地跟在她身边。

两人骑马一前一后很是低调地进入了河北城，为了不被人发现，许欢歌带着卫琛从县衙后院翻了进去。

这一翻，就撞见杜蓠搂着个女子从房中走出来，正好撞上刚站稳的卫琛，和观察来往下人的许欢歌。

“你们”杜蓠立即反应了过来，对小妾说道，“你先下去，你刚才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