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歌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勉强地说道：“见解？强身健体，合作共赢。”

她还能有什么见解，说小了楚凌霄和皇上都不会相信，往大了说，皇上又容易疑心，说得冠冕堂皇，楚凌霄肯定会觉得她在糊弄人。

想了想，还是说得深奥一点，楚凌霄又不会真的抓着问。

果然如许欢歌所料，楚凌霄闻言，神色一滞，有些不满意地回道：“将军的练兵之法还真是独到。”

许欢歌耸了耸肩，他这幅表情早在她意料之中，“还凑合。”

毕竟前世她的头上顶着一顶“未来太子妃”的帽子，楚凌霄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成了她必须要学的东西。

前世，娘亲更是将楚凌霄的奶娘都请进了府上作她的教养嬷嬷。

可以说，这世上论起最了解楚凌霄习惯的人，她一定是其中一个。

许欢歌这一句话搪塞了他以后，他就没得问了，却没想到他又问道：“东北大营除开每日的训练，可有其他事？”

许欢歌很是配合地低下头，认真地掰着手指头，数着：“睡觉，吃饭，插科打诨。”

如果不算上偶尔聚众斗殴，比一比谁的肌肉好看，那应该也就是这些了。

许欢歌真的发誓，她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忍住想揍楚凌霄一顿的冲动了。回答他的问题，她也是认真的回答，毕竟看楚凌霄在不顺眼，他也是上面派来的，回答不好今年的粮草军饷怎么办？

可是许欢歌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让楚凌霄眉头微皱，不悦道：“定北将军为何对本太子如此不耐烦？”

他知道许欢歌一向不畏强权，就连对着父皇也十分镇定。可即使是这样，轮到了自己，他还是做不到无视。

许欢歌心中不禁冷笑了一声，颔首低眉浅声说道：“末将哪儿敢啊！太子问话，末将也是给予了真实答复的，若是太子觉得末将的回答太过于枯燥，那大概是少了知府大人那般华丽的辞藻，可惜末将是个粗人，不会夸人。”

好话谁不爱听，可是她对谁说都不会对楚凌霄说。

“放肆！”楚凌霄震怒。

许欢歌抿唇微笑，既不顶撞他，但也没有要屈服的意思。她连楚明都不怕，还会怕他楚凌霄？

她早就看穿了楚凌霄这一身的温柔陷阱，怎么着？看见她不吃这套，恼羞成怒了？

许久，许欢歌才缓缓说道：“末将不敢。”

她哪是认错的表情，看起来可是比在场所有人都要理直气壮。

楚凌霄冷哼了一声，讽刺道：“本太子倒是觉得，将军的胆子大的很。”

许欢歌颔首，很是平静地回应：“太子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