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巂/span李厚迅速从龙榻上爬下来。
两个皇子又一齐朝李研行了个礼,这才跟着霁月退下去。
朱影将针收进药箱,见王若还守着李研,就先告辞道,“皇兄,我……先回去了。”
李研没有理会她的告辞,由王若和彩云服侍着重新躺下,闭目养神问道,“问离最近在忙什么?”
“他……在忙着查案子……刘妃的案子。”朱影垂首答道。
李研忽然又咳嗽起来,彩云和王若一阵手忙脚乱地给他端水递帕子。
王若朝朱影挥了挥手,她便趁乱退出了寝殿。
傍晚时分,淡淡夕阳洒在龙榻前的白玉台阶上。
李研睡了个午觉,刚刚醒来,发现王若已经离开了,睡榻前只有彩云和朱士良在守着。
“什么时辰了?”睡了一会儿,李研觉得精神好了一些。
“回圣上,酉时了。”彩云给他端来一盆温水洁面梳洗。
他这几天精神不好,都是傍晚才起身,穿戴整齐后去外殿看看奏折,用些饭食,到亥时又回来歇下。
这一整天李研都未起身,觉得筋骨都凝固了,遂站起身,伸伸脖子踢踢腿,一顿热身后坐到妆台前,打算梳好头发后踱步到外殿去。
“圣上,”朱士良给他梳理着头发,忽意味深长地道,“郡主在外边儿……等了两个时辰了。”
“哪个郡主?”李研侧首看向白发苍苍的内侍。
“宁心郡主。”
“她不是……中午人就走了吗?”李研眸中微亮,深吸一口气道,“她有话要跟朕说,又不想当着皇后的面……”
“郡主中午,跟着老奴去下人房里随便用了两口午膳,下午就在外殿等着皇后娘娘离开,然后又等您睡了午觉……”朱士良缓缓说着,观察着他的表情。
李研听着,心中又是一阵甜。
朱士良话音刚落,就听李研问道,“方才为何不叫醒朕?”
“圣上您晚上睡不好,好不容易下午能休息一会儿,郡主说不要打扰。”朱士良说着,又试探着问道,“圣上可要去外殿见她?”
“朕想想,”李研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忽然又站起身,走回睡榻上歪着,调整了一下姿势才道,“嗯,请她进来吧。”
朱士良忍住笑,应了声“是”。
圣上这是装病弱呢,还想让郡主像早晨一样给他扎扎针?
紫宸殿中光线昏暗,又还未到掌灯时分。
朱影跟着朱士良走进内室,看见李研穿着一身浅蓝色的锦袍歪坐在榻上,一手托着腮,闭着眼睛,似是还未睡醒。
“不是说他起来了?”她刚小声问朱士良,就见榻上的男子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