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人已至远。
某一处地牢,机关重重,阴气浓重。一扇扇铁门被打开之后,下一瞬却又合上。暗淡的地牢内,一女子背床静坐,狭的房间内,倒也有些生活必备的家具。大红色的衣裙包裹着那瘦弱的身体,看起来凌弱不堪,但那与生俱来的气势却不曾因此而消失。
“母亲!”夜倾低沉的声音似是带着一丝敬意。
牢内的女子未曾言语,依然静坐在床前。背对着夜倾。
“今日本座来是想告诉母亲一个好消息!”夜倾没有因为她的冷漠而有任何不适,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淡漠。
璎落雪头上的步瑶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回头。
“铭儿体内的毒伴随了他十年,终于有人能为他解了。”他口气淡淡,听不出是在替夜铭开心,还是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打抱不平。
语尽,樱落雪转身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洁美如玉的肌肤,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容展现在夜倾面前。每一次都不禁让他一怔,十年过去了,那张完美无瑕的容颜丝毫没有丝毫衰老的痕迹,依然保持着绝美的一刻。
他不由暗叹,随之便被苦笑代替,“当年明空大师所言一直是我的心病,却不曾想到在那个女子来到之时,我竟然鬼迷心窍一时让这女子跟了铭。再次想起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琼花谷我埋伏了近百名弓箭手,竟然到最后让这女子好发无损的逃了。而且,她还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
樱落雪秀眉微微蹙起,霎那件惊为人。夜倾再次失神,听父亲,当年便是因为这一个的动作,竟然触动了他的心弦,不仅立她为岛主夫人,还一直言听计从,盛宠不衰。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樱落雪语气淡淡,清澈的目光直视着他,清冷如常。
“这是母亲一直期待的!”夜倾言道。
樱落雪冷眸沉了沉,声音依旧清淡,“我期待,你便告诉我?”语落,笑容如一朵樱花般展开,却是极其的讽刺。
夜倾不以为然,薄唇轻启,“母亲认为呢?”
她目光暗淡一瞬,再次发出清芒,“你不会让茗儿如意,你会阻止一切。”她冷眼相对,“你和他势不两立,我清楚。不然我也不会被关在这里十年。”
“母亲有一点对了,我与他势不两立。”他毫不避讳,“不过有一点您错了,母亲被关在这里十年是父亲下的旨。也是您自愿的!”
樱落雪眉睫紧蹙,清澈的目光似是染了一层薄雾,怒沉的外表不加任何修饰的展现。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若是我没猜错,当年的一切应该是你娘设计的。”
当年,她只是因为岛主新纳妃嫔对当时的岛主心灰意冷,带着她唯一的儿子茗儿离开宫中,搬到了王府。
一开始他还因为她的离去后悔莫及,想尽各种办法只为将她哄回。但当她心中逐渐的习惯了这些事之后,无可奈何准备认命之时。她永远不会忘记,他竟然给他的亲子下毒。
一步一步的逼迫她,将她引入这暗无日的地牢。她离开的时候,肝肠寸断,眼见茗儿一步步的走向深渊,却只能在这暗无日的地牢内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