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衍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他对不起谁都好，但绝对没有对不起过你施媚，你这是多狠的心啊！”时老太太很少有这样激动的时候，她咬着牙恨不得要掐死施媚一样，“白眼狼！”

施媚还从未试过被人这样骂过，怔了怔，喊道：“『奶』『奶』……”

“别叫我『奶』『奶』，我没你这样的孙媳『妇』！”

时老太太这话太重了，声音很大，吼得施媚跟云渡都懵了。

云渡楞了一下，‘哎哟’一声，赶紧道：“『奶』『奶』，您这是误会他们了啊，他们早就准备离婚了，双方早就在过年以前就已经签字啦！”

时『奶』『奶』抹眼泪的动作一顿，“什么？”

云渡见老太太终于听得下去了，赶紧解释：“您想啊，这离婚协议书如果只有一个人签字的话，也不可能生效啊对不对，现在离婚证都已经拿到了，就说明已经走完了所有流程，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在法律上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云渡的这一番话，生生扎了时老太太的心。

也毫无预兆地，刺痛了施媚的心口。

是啊，他们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施媚下意识看向了不远处病床上安静躺着的男人，心里有些发堵。

离婚了，他们之间剩下的还有什么呢？

或者等他知道她就是唐妩的时候，会有些不可思议，说不定他会试探一番虚实之后，杀人灭口？

又或者，他根本就不会相信，朝夕相处的小傻子，竟然就是他曾经亲手杀死的唐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