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潼叫住了走在前面的宇文曜，故意闲聊了几句，便将话题引到了后宫。“如今陛下竭力袒护皇后，恐怕会出现当年圣昭帝的情形啊。”

宇文曜自然是早就听说过他大舅舅的一些事情。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大舅舅圣昭帝曾是九州霸主，大哥难道不知道吗？”

“是是是，三弟不要误会，大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皇后嫁到我姜国多时，受到专宠，却还没有为陛下生下一儿半女，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宇文曜不想再听他二哥和楚妍的事情。“大哥，这好像不是我们该关心的。妄议帝后可是大罪，大哥还是小心儿为好。告辞。”

宇文潼刚才是故意这么说的。他总觉得宇文曜对待皇后的态度上有些让人感到奇怪的地方，又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行，他还得找机会试探试探宇文曜。

穆雅一大早也进宫了，谁知刚好迎面碰上了独孤寒。想着他昨晚的疯狂举动，让她耿耿于怀，有点儿不想理他，干脆直接绕过去算了。

独孤寒却挡在她面前，拦住了她。他用寻常眼光看着她，就好像昨晚的事而没有发生一样。“你去哪儿？”

“当然是去……”穆雅抬头望着他。

“你不需要跪灵。”独孤寒打断她。

穆雅当然知道，她本来就没打算去跪灵，她进宫是为了见容太妃。从容太妃哪里，应该可以打听一点儿皇帝死亡的原因吧，顺便还可以为今后多做一个打算。

穆贤看见了他们，三步两步就走到了他们面前。“正好，”他的语气不太好，“姐夫，你当着我姐姐的面，说说你昨晚身上的脂粉味是怎么回事儿。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你信不信我让你去陪大行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