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听雨冷冷地望着床榻上的顾流风。当初那样意气风发的帝王，只不过短短十几年的时间，竟然也只能满脸病容地辗转在床榻间。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也许都有吧。

“你都多久没有来看过朕了？”顾流风淡淡地问。还没等她开口，忽而又说：“多久都没关系，你还是来了。”

上官听雨冷冷一笑。“皇上不是也久不来看妾身吗？”

顾流风沉默半晌。是的，的确很久了，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他们似乎早就已经成了陌生人。

上官听雨就这样冷冷地淡淡地看着他。

“这是最后一碗了吧？”顾流风看了看几案上的药，心里跟明镜似的。

“你都知道了？”上官听雨盯着他。

“朕早跟你说过，你以为你做的事儿，朕当真不知道吗？”

上官听雨一愣，叹口气。“整整三年，只差最后一天了。”

“这就是你今天来的原因？”

“没错。皇上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顾流风低低地笑了两声。“吩咐？现在朕的吩咐还有用吗？你恐怕已经安排好了吧？朕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