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葶的声音又轻又柔。“皇上把妾身软禁在这勤政殿，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妾身明白陛下的心意，自然不敢不从命。”

桓渊抱紧她柔软的身子。“你真的……愿意吗？”

长孙葶暗自咬咬自己的嘴唇，在他耳边柔声道：“愿意。”

桓渊亲了亲她的脸颊。难道她顺从他一次，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长孙葶闭上眼睛。如果只要这样才能保住长孙氏，那她自然会心甘情愿地去做她并不想做的事情。

几个月过去了，后宫经过尉迟明雨的大力整治，已经没有人敢出一点儿差错，流言也渐渐消失了，没人再怀疑皇后的能力，没有人再敢多说皇后一个不好的字眼。

听说庾良妃难产，整整一天都没把孩子生下来。宫女们时不时地从屋里端出一盆水来，血腥味弥漫，惹得人只作呕。她们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太医一检查，发现胎位不正，恐怕很难度过这次危险。

姬岩峰背过身去，冷冷地甩下一句：“保孩子。”

尉迟明雨又想起了潘贵人的那次小产。当时她还为一个小生命的离开而感到惋惜，为即将做父亲的他感到惋惜，现在却发现当时自己是那么可笑，可笑至极。

尉迟明雨就知道，庾良妃再受宠，该她死的时候，他一定会让她死。他只要孩子，至于庾良妃，死活都与他没有关系。在他心里，潘贵人、庾良妃，甚至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是可以牺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