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却说：“皇图霸业，终究会牺牲很多人，公主只是去和亲而已，比起很多人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了。”

钟离康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那……青衣你可以牺牲什么？”

青衣只是淡淡地说道：“青衣什么都没有，唯有一条命而已。太子对于青衣而言，有救命之恩，青衣定当涌泉相报。所以，青衣留着这条命，都是为了太子。”

钟离康的眼神有些黯然，沉声道：“青衣，你不是死士，我不需要你为我卖命。”

青衣突然跪在地上。“青衣恳请太子一件事情。”

钟离康赶紧扶起她。“快起来。青衣，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青衣还是不肯起来，而是接着说：“太子，五殿下如今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相信不久便可收网了。天元那边，一直有夏侯冲盯着，太子只需多加防范便可。”

钟离康的眼神更加暗淡。“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现在是我太子府的良娣……”

青衣抬起头来。“不过是一个名头罢了，太子一定有办法让青衣悄无声息地从太子府消失，不让任何人知道。”

钟离康背过身去，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青衣，真的……只能如此吗？”

青衣直言：“太子，青衣早就把话说得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