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里钵陆慎言二人不解,罗凯解释到:“这倭奴国人,你若是想打他们必须打的服帖。若只是赢了他,他心中不服,还会咬人。只要打的服帖让他不能翻身,他反而跪拜,做奴做婢。否则自古怎么会称之为倭奴。”
几个人正说着,月下领来一个和刘奇差不多大的小孩子,这孩子黑黝黝的小脸上一双黑亮亮的眼睛,抹着眼泪就进来了。
月下说道:“你们都不在府上我出门溜达了一圈,想买些看些元宵节的灯,回来的时候见这孩子坐在府门外的台阶上哭,冰天雪地的怕是和家人走散了。我就先领了进来。”
罗凯知道月下素来心软,见状说道:“让他和刘奇去玩耍一会,等忙过了再派人上街寻这孩子亲人。”
月下领着小孩子刚要出屋,那孩子转身说道:“我是来寻这位大人”他说着伸出冻得红红的小手一指罗凯。
罗凯惊奇的问道:“你是谁家娃,怎么会认得我?”
小孩子一边哭一边说:“我见过你在御街之上骑着大马。”
罗凯见孩子哭的可怜,招手让他过来,小孩子走到近前,月下将手帕递给罗凯,罗凯边擦那小孩子眼泪边说道:“男子汉,不要哭,你看叔叔就从来不哭。”
男孩子点点头,罗凯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来找我何事?”
那孩子抽抽搭搭,有用袖子擦了擦鼻涕说到:“我家来了官兵,把我爹爹带走了,我来求你救救他。”
几个人都是一皱眉头。何里钵说道:“小娃娃,你爹爹可是犯法了吗?”
孩子大哭:“我爹爹当了和尚,不要我了,官兵知道就抓他走了。”
孩子哭的众人更是糊涂,月下走到小孩近前,蹲下身子拍着他说道:“莫哭,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你慢慢说,要不叔叔没法帮你了?”
男孩收住哭声说到:“家中只有爹爹,娘早没了。”
众人听到此,互相看了看,月下难道又拾个孤儿回来?
陆慎言说道:“那你叫什么,住在何处,你父叫什么名字?”
男孩已经停止了抽噎,他的目光看了一下桌上的点心,月下拿糕饼递给他,小男孩看似饿了,看了看众人怯生生说了声谢谢,便大口吃开糕饼
“我叫童筱,一直跟爹爹住天清寺,爹爹叫童中。爹爹总说,若他做了和尚我们父子就不愁了。”他说这,忽闪的大眼睛里,又有眼泪涌动。
“叔叔,我爹爹当了和尚,我不想去慈幼局,也不想当和尚。有个人问我为何在寺庙外面哭,我就说爹爹当和尚不要我了,爹爹就人抓走了。”
罗凯一听,心中顿时明白了,童中这名字,他曾在度牒上见过。是被开封府带走的,当然与这娃娃哭无关,而是因女贞观外井中的度牒和金银有关。开封府想找个人,只要还在汴京城,那是很容易的事。
听那孩子说不想去慈幼局,罗凯对何里钵说道:“何大哥你去打探一下这孩子身世。”又让月下先带那孩子和刘奇做伴,回头再处理。
这一天之中发生这么多事,没有电话真是麻烦,罗凯不由感叹,还是科技进步的好,没办法既是知道这事当然还要折回开封府,等候包大人了解那度牒之事。
此时大庆殿西边偏殿中,陆慎言偷偷打了哈欠,何里钵一捅他低低声音说道:“可别犯困啊。”
陆慎言说道:“狗日的倭奴和尚,害的小爷两夜没睡了。”
罗凯朝他摆了噤声的手势,他知道小陆前日就在怀远驿,昨日大伙都几乎整晚没睡。这大臣们天不亮就来早晨,他们可是演练了整晚。总算把小陆和何里钵**好了。这会两个人正穿着太监的衣服和他同在偏殿候着。
这会已经听大庆殿上仁宗辞别之言说完,分赐各国使臣礼物,各国使臣领赏同时再谢仁宗皇帝圣明。罗凯几个紧张起来,和罗凯一样紧张的是包大人。这九龙杯一事乃是开封府秘查之事。马上就要轮到倭奴国领赏了。
从开始皇上宣读辞别之词,到听到内臣挨个宣领赏,空休和尚始终在大殿之上闭着双目,不知道还以为他站着睡着了呢。听到宣自己的名字,空休和尚迈出几步,站在大殿中间,不但不跪谢领赏,反而说道:“阿弥陀佛,在下作为我国使者,有事要在此声明。”
仁宗看看这个坐着比站着高的倭奴断腿僧,面目可憎,若是自己臣民下道圣旨就让他脑袋搬家了。不过,既然坐在这高高再上的御座龙床之上,环视大殿之中,尽是自己臣民和来使,总要显出端庄威仪。
仁宗微眯着双目,似笑不笑的问到:“倭奴国空休使僧,你有何事要于我朝堂之上声明。”
空休说道:“我有三件事要说,也请各位容我占用时间一一道来”
朝廷上众人互相看看,都知道这是倭奴国的大使,有的交头接耳,似乎是在说,这和尚元旦朝会不来拜见,此时干什么来。
仁宗心中知道那和尚要来发难,但朝堂之上这么多人,还怕没一个能对付这和尚的吗?他淡然一笑:“你逐一说来,让朕听听。”
空休转着三角眼,环视了一下朝堂,这次所来,他也是带着藤原家旨意,要让大宋去了倭奴国的名字。他便说道
“这第一件事,我国国名日本国,中原之国直称倭奴,有辱我国国体,在此提出正是抗议。严正声明我日本国国名。”
他说完,朝堂之上立刻像炸了国,发出嗡嗡的声音,百官交头接耳,那外国来使也是互相面面相觑,这倭奴国和尚是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