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仪带着的迎接罗凯的队伍,刚刚进城,罗凯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延州城内到处是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朝罗凯涌了过来,这可不是种仪事先安排的,连种仪都有些莫名其妙,
种仪想命官兵驱散人群,罗凯倒是还没过足瘾,见此情景忙对种仪说到:“不碍事,不碍事。”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群围了起来,
“王侍郎,好样的。”人群中有人高呼着,罗凯被人们围着簇拥着,看着这些人欢呼,听着一句句的问候,还有的迫不及待的问罗凯:这榷场到底什么时候建好,什么时候才能通商,
凑不上前的百姓也在街边笑着互相说到:“能通商就好了。”“是啊,大家都有钱赚。”
“钱不钱的,不用担心打仗也好啊。”
罗凯忽然感觉到,延州的百姓是多么渴望和平,这种感受慢慢替代的刚刚那些被欢呼的荣耀,
让他有种莫名的感动,想不到自己曾经是那么一个普通的人,回到几百年前,做了点小事,却让一方百姓平安,
回想前世自己也不过是贫民百姓,王眼看着眼前一张张渴望安逸,崇拜自己的面庞,心情有些激动,他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他慷慨陈词说到:“多谢大家抬爱,无论是我大宋,还是西夏,百姓此生只希望平安富足,没有各位大人抬举,没有各位兄弟相助,没有大家支持,我王某何德何能有此成绩。”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听罗凯继续说到:“历来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难免兵戎相见,山河遭血洗,生灵遭涂炭,王者成就霸业,士兵浴血疆场,都只为天下一统之太平,为王朝几代盛世,天下众生得福;王某愿凭前世今生所学,倾力于国富民强之愿。”
他说着从怀着掏出宋夏通商的文书,高举起来说到:“若此文书能让天下人尽可安居乐业,我王某愿奔赴大江南北,将各个国与我宋国的联系建立起来,让每处人都富裕平安。”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和掌声,就连被百姓们阻隔着的种仪带队的官员,也无不动容,众人交头接耳赞叹罗凯的勇气,就连种仪都为能与罗凯深交而感欣慰,
罗凯在人群的簇拥之下,终于来到知府衙门,衙门内的办公的大臣也都迎接了出来,一时间延州城内上上下下好不热闹,
种仪在知府大宅为罗凯设下接风宴,当晚种仪,种谔,薛向均来赴宴,就连附近州县的官员也来凑热闹,张载也带着种建中来,
种仪向罗凯问起此行,罗凯一笑这有什么好说的,打仗自己也没去看,便一带而过多是在兴庆府等待消息,至于安插了武苏这件事,他对谁也不能提,
种谔是种仪的亲哥哥,但二人截然不同,种仪是一副文人的斯文;种谔则是武人的粗狂,一喝着酒说到:“你们不在朝廷,那人可没看到,得知王侍郎顺利办了这事儿,皇上那个高兴,很少得见皇上哈哈大笑。”
薛向最近也是事情越做越顺手,他不无得意的说:“那是,这几年光和西夏,辽国签了那么多的盟约,每年都送钱给人家,这次没出一兵一卒就让西夏如此折服,皇上心里能不痛快吗。”
罗凯一听哈哈大笑,自己的这件事做的也是十分得意,幸好这是宋朝,这要是在三国备不住自己就是诸葛孔明,
他们这桌欢声笑语,另一桌酒席之上,张平和折克隽也被种仪设宴庆功,那些人都是曾经种仪的旧部,一群粗狂豪爽的军人,张平这次可痛快了他笑着说到:“你们没见王侍郎料事如神,就说那李谅祚回兴庆府,我们在塔上一看,哎呀,那部队去的时候浩浩荡荡,回来的时候稀稀拉拉。”
便有人向两人说到:“这下你二人可是好了,跟着王侍郎出大风头了。”
张平觉得种仪说到对,也似乎不那么对,他无奈笑着说到:“跟着王侍郎倒是做事顺利,不过我们这刀都快生锈了。”
折克隽瞪了他一眼:“你看这延州百姓高兴的,你还唯恐天下不乱啊。”
张平忙摆手,他倒不是非得要打仗,只是总觉得憋着个劲,想跟着罗凯做更大的事,他嘿嘿笑着:“要是都像王侍郎这么做事,还真被不住咱们有生之年都是天下太平了。”众人跟着哈哈大笑,
接风宴上罗凯向种仪和薛向等人辞行,他要提前上路,好有时间去晋香府看一看,
罗凯这次回到晋香府,正赶上余大年的大喜之日,焦德友,殷世杰等人欢聚一堂,庆贺余大年成亲喜事,也庆贺罗凯西夏之行顺利,罗凯见余大年傻傻呵呵光剩下笑了,这两三年房子地产都置办下了,还娶了船王的小姨子,绕着圈子跟自己还沾了亲,
这么一想,罗凯更加想念月下,此行一去大半年,想起月下每日独坐房中的思念之情更是怜惜,因此愈发的归心似箭,
在晋香府稍作停留,罗凯便乘船回到汴京,一路上感慨万千,此去西夏去的时候两岸树叶葱绿,回来时眼前一片金黄,这是个收获的季节,罗凯也是满载而归,不光是西夏的贡品和商榷的设立,更有边境人民的崇拜,
罗凯回到府上,马上命人去陈州接回月下,边境榷场操办之事有专职人去做,西夏那边也有贺行远的几个徒弟张罗着,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办成的,所以罗凯准备在京城多留些日子了,多陪陪月下,
罗凯进宫复旨,仁宗欢喜赏赐不必细说,眼下有近中秋佳节,罗凯很忙,忙着拜见包拯、王安石,还要忙着京城官员商贾的往来应酬;忙于朋友伙伴的接风庆贺;更要打理一番各项生意,